傅偲双腿蜷坐在椅子上的,她想要坐直身子,却被赵薄琰捧住了脸。
“果然吃了药就好了,以后出门一定要注意。”
“我也没看到那晚有芒果啊。”
赵薄琰手指在她脸颊处摩挲,“很可能甜点里面有,要么就是果汁里掺了,你没喝出来。”
傅偲会永远记得那一晚的,顶着张丑脸见了胡云。
赵薄琰喜欢摸她的脸,摸了摸,越来越像是在玩弄她脸上的肉肉。
傅偲想将他的手掰开,赵薄琰低身吻她的下巴。
一下下轻啄,然后从她的脸颊亲到她鼻梁上,傅偲被迫仰着,这个姿势简直在考验她的腰力。
他柔软的唇瓣回到她嘴上,同她一番厮磨,她的脸红得不行,张嘴想要开口,却被他趁虚而入。
赵薄琰同她纠缠了一番,这才放开她。
傅偲忙将腿放回地上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往桌上趴。
她小手拨弄蛋糕盒,“在哪买的呀?”
赵薄琰大掌在她脑后摸了摸,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。“总之不是那家店。”
傅偲将脸枕在手臂上,抬头看看他,“她怎么会在那里打工呀,一个女孩子,那么晚的……”
赵薄琰手掌撑着桌沿处,胡云家里条件一般,分开以后虽然给了她一笔钱,但想来是没有拿去乱花。
“也许是喜欢工作。”
赵薄琰说完,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,“她原本是可以不用去的,我给她的钱,足够她过得很好了。”
傅偲听到这,挺了下脊背,脸上有吃惊。
“你,给了她钱?”
赵薄琰看她杏眸圆睁,他甚至快要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。“嗯。”
“分手的时候吗?”
赵薄琰轻点头。
傅偲一脸的难以置信,“你怎么会给她钱呢?你这样不好,会让人觉得你很不尊重人家吧。”
赵薄琰本来就不需要尊重她。
他的妻子可能还不知道,不一定所有的在一起,都是因为感情好,喜欢。
“那我去找她把钱要回来?”
“啊?”
“就说是和平分手,我老婆说不能用钱羞辱人,所以让她还回来。”
傅偲眉头一皱,疯了吧,这不是给她树敌吗?
虽然胡云已经拿她当敌人了。
“你都已经给过了,我的意思是下次吧。”
如果再有这样的事。
“嗯?”赵薄琰语调扬了起来,“下次?我还能跟谁分手去?”
他靠着她的桌子,弯腰盯着她,“我跟你肯定是不可能分开的。”
傅偲再度将双腿撑到椅子上,尖尖的下巴抵着膝盖,“你怎么知道啊。”
“我就是知道,那是一辈子的事。”
“一辈子好长呢。”
赵薄琰听她这么说,心里感觉到了不舒服,哪怕是开玩笑也不行。
“那你发个誓,说你一辈子不离开我。”
傅偲笑着别开脸去,将桌上的蛋糕盒子拆开,一小方的奶油蛋糕,里面满满的芋泥。
“我才不干这种傻事呢,要是存心想违背,发毒誓都没用。”
赵薄琰又站到她身后去,弯腰环住她,“那你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傅偲用匙子挖了一小口奶油,第一口先送到赵薄琰的嘴边。
他不吃,目光炯炯地盯着她,“给我一张免死金牌,要是哪天我需要用了,我就把它拿出来。到时候不论我做了什么事,你都得原谅我一次。”
傅偲怎么觉得这里面像是埋了个坑呢。
她轻眯了眼帘看他,“你是不是已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,在试探我呢?”
赵薄琰眼角轻笑开,“你看我像吗?我就是怕你到时候生气,哄不住你。”
傅偲用手里的匙子轻碰了下男人的唇瓣,奶油沾了一点在唇角,赵薄琰舌尖轻扫,将它给舔了。
“我干嘛要给你免死金牌,一手交钱一手交货,那你给我什么?”
赵薄琰盯着她,“我把自己给你。”
“你这是一点不做赔本的生意啊,我才不要呢。”
赵薄琰就势搂紧她的腰,语气霸道了很多。
“给你你还不要,那你想要什么?”
傅偲将匙子送进了嘴里,蛋糕在舌尖处化开,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进了赵薄琰的潭底。
她嘴里抿了两下,唇瓣像是在吸吮着,待到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,这才问道:“赵薄琰,你喜欢我吗?”
男人眸光跟定住般,傅偲颇为忐忑地咬着那把匙子,眼底晶晶亮亮的,被她盯得想要躲闪。
“嗯?喜欢吗?”
“你说呢。”
傅偲牙齿再度往下咬,“不知道。”
“当然是因为喜欢,才要跟你过一辈子。”
“那你喜欢我什么?”她紧接着追问。
女人似乎都想听这问题的答案,赵薄琰鼻尖在她娇嫩的脸颊处刮磨,“喜欢你傻乎乎的样子。”
“你才傻呢!”
傅偲挖了一大口蛋糕往他嘴里塞,“必须吃掉,不能吐出来。”
赵薄琰乖乖地张了嘴,眼角已然堆起笑,“想听实话吗?”
“当然了,不能说谎。”
赵薄琰的嘴被奶油黏糊得几乎要张不开。
“因为你不在乎我是私生子,你愿意跟我在一起。”
傅偲没想到是这个理由,“可是不在乎的女人,应该有很多很多……”
“那你也跟她们不一样,你勇敢的,主动的跟傅家提了要和我在一起。”
赵薄琰是这么敏感的人,他知道有很多人在他身后指指点点,所有的人都说傅偲配他,是配亏了。
傅偲配赵正豪,才算是完美。
去他们的吧。
傅偲忙摸了摸他的脸,“别想这么多。”
他刚才压下身的时候,她看到了他颈口敞开,有一块红的地方像是被烫红的。
傅偲心疼地亲了亲他的唇角处,“我要赶紧毕业,赶紧成长,我要保护你。”
赵薄琰笑着出了声,“你保护我?”
“不行啊。”
“行,”赵薄琰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,深吻下去,“那我等你。”
胡云离开那栋公寓后,回了自己住的地方。
房子是赵薄琰留给她的,她早就搬出学校住在这里了,她直到坐下来,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,犹如在打鼓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