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他忙,不陪她只是因为他在忙而已。
可傅偲还是觉得自己被冷落了。
她闭紧眼帘不搭理他,耳朵里传来窸窣声,是赵薄琰把外套给脱了。
他像是随手把衣服扔地上了,高大的身影站在那,将床上那个睡着的人更加凸显的娇小。
赵薄琰将衬衣从裤腰内拎出来,脱掉以后也不去洗澡,就这么在床边站了会。
傅偲翻个身,用手在眼帘处遮了下,这才慢吞吞地睁开眼。
“呀,你回来了,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的?”
赵薄琰眼角挂着笑,带着从某个宴会上凯旋的胜利者姿态,他弯腰将手钻进了被窝,握住傅偲的小手。
“偲偲,我又困又累,不想动。”
“那你还不睡干嘛?”
赵薄琰手上稍使劲,将她往外面拉,“可是没洗澡。”
“那就赶紧去洗啊。”
“你帮我洗,我真的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。”
傅偲听闻,小脸透着微红,“你过分了啊。”
“那你陪我洗,哪怕在旁边看着我也行。”
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乐趣啊。
赵薄琰不给她拒绝的机会,掀开了被子后,将她扛到肩上。
傅偲一路踢动小腿,“啊赵薄琰,你哪里是累得动不了啊,你力气也太大了吧!”
他将傅偲扛进浴室内,浴缸足够大,傅偲意识到他是想把自己放进去。
她双手双脚缠在他身上,牢牢地挂着,“我洗过澡了,我不洗,还要换衣服呢,太麻烦了。”
“那你在旁边站着,不许溜走。”
“好,好。”她只能答应。
傅偲被放下来后,赵薄琰脱剩条内裤站到浴缸内,水洒在他身上,一道道水柱蜿蜒而下,她悄悄转过身,正对着门口的方向。
她赤着脚,但是地上不凉,暖暖的。
傅偲的脚趾都贴在一起,白皙而修长,脚背上的筋骨更是看得明显。
赵薄琰没有耐心再往下冲洗了,他跨到外面,伸出被完全打湿的手臂,将傅偲拉到怀里。
他张口咬在她耳垂处,她呼吸一紧,在他怀里瑟缩。
他的体温好烫,像是发了高烧似的。
“偲偲——”
傅偲只一个劲躲,“大晚上不睡觉,我都困了。”
赵薄琰手掐住她的细腰,吻在她颈后缠绵了一圈,最终落回到她耳边。
“我想要你。”
这个话题以前对傅偲来讲,根本就不能碰,其实到了现在,她还是害怕。
但她跟赵薄琰结婚至今,她一直都在拒绝。
他们不可能做一辈子有名无实的夫妻,她弓起来反抗的肩膀低了下去。
赵薄琰亲到了她的脸上,又握住她的下巴,将她的脸转过来。
他亲着她红润的唇瓣,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,她撑着的双腿发软,整个人往他怀里坐。
赵薄琰将她抱起来,回到了卧室,他身上挂满水珠,将她放到床上后,他双手撑在她身侧。
头发上的水滴落到傅偲脸上,来不及觉得冷,体内的火就被点燃起来。
地板上,凌乱的衣物一件件交叠,傅偲的身体年轻而美妙,灯光朦胧,照在她凸显的锁骨上,像是精灵在跳舞。
赵薄琰虔诚地一寸寸亲下去,从最柔软的唇瓣,到线条优美的颈窝,他在她的锁骨处流连徘徊。
傅偲牙关在轻颤,全身抑制不住地轻抖。
赵薄琰握住她的手指,抬起头后,鼻尖蹭向她。
“这回不能让你再逃了。”
傅偲脸上有因为紧张而显露出来的不自然,她一方面承受着身体被撩拨后的快感,另一方面又不得不面对即将被发现的难堪。
但她不会再躲了。
傅偲眼睛闭起来,胸膛起伏着,像是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。
赵薄琰手握下去,力道越来越重,傅偲不适地皱起眉头。
男人温柔地亲着她的眉骨处,“不怕,我会很轻的。”
傅偲听到这话,鼻尖发酸发涩,她已经不是第一次,那种钻心蚀骨的疼痛感也不会再有了。
她倒是宁愿自虐一样的,可以痛得死去活来,她太想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了。
赵薄琰尽量放轻,放柔,慢慢地享受她,拥有她,彻底融入她。
傅偲双腿紧绷,膝盖碰触到男人的腰侧,他的身体跟她一样,也是硬邦邦的。
赵薄琰整个人到了底,肩膀逐渐下沉,十指相扣的力度捏得傅偲手指疼。
他咬着她耳后的细肉,轻用力吸吮。
傅偲以为他会说什么,但是赵薄琰只是专注着她的感受,他强忍着难耐的悸动,恨不得纵马驰骋,可又怕她承受不了。
“好点了吗?”
傅偲将脑袋往他肩膀上窝靠,不让他看她的脸。
那天的记忆是黑暗的,羞辱的,疼痛不堪的,但赵薄琰这次温柔至极,像是用他的手抹掉了她心底一片黑色的墨渍。
她这个年纪,本就是最美好的时候。
傅偲像是一朵娇嫩的花,如今有了雨水的浇灌,肆意绽放,眉眼间有着释放的舒展。
赵薄琰抱着她,迟迟不肯松开。
两人都出了一身汗,她的头发丝凝在脸侧,嘴唇微微张着,眼神无辜却又诱惑。
赵薄琰喘气声依然浓重,他抱紧傅偲,不舍地从她身上下去。
“偲偲,你真美。”
特别是情难自禁受不了的时候,美得惊人。
傅偲用手肘拱了他一下,“你好重。”
赵薄琰翻身躺到旁边,傅偲立马就转身将后背丢给了他。
他也老大不小了,不可能连女孩和女人都分不出来的。
傅偲拽着被子,将自己的身体遮掩好。
赵薄琰只是休息了一会,就想起来。“我去放水,给你洗个澡。”
傅偲的声音有点闷,“不想洗。”
他翻个身靠到她背后,伸手将她紧拥在怀里,“那我打了水来,给你清理下。”
傅偲一想到那画面,就吃不消。
她看眼男人抱在她身前的双手,她决定还是要问出口。
“薄琰,你难道不问问我,为什么我不是第一次吗?”
赵薄琰看到她眼神盯着一处,他眼里装着怜惜,将她抱得更紧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?”傅偲下意识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