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敏真的欲哭无泪。
“姐,我保证,这是唯一的一次,他们说只要吃个饭就好。”
“敏敏,一次也不行,这种事不能妥协。”
高敏看她在气头上,赶紧软了声音哄着。“姐,不会有下次了,我保证。”
两人还不敢告诉关名姝,盛又夏只好想办法把冯妈叫出来,让她到医院里照顾高敏。
她走到病房外,看看傅时律。
“赵家没找你麻烦吧?”
“没有。”
果然,柿子还专挑软的捏。
她想到了温在邑所说的事情已经解决了,不会……也是用了和高敏同样的办法吧?
盛又夏着急慌忙就要离开,傅时律以为她去找赵公子的。
“不要冲动。”
“我找温在邑。”
傅时律腿比她长,一步迈出去顶她快两步了,“你妹妹都这样了,你还有心思跟他去约会?”
盛又夏脸色冷得跟冰川似的。
“对啊,人要对自己好。”
男人拦在她跟前,那她对他,怎么就这样呢?
“要不是我,你妹妹今天就晕倒在饭店里,说不定小命都没了。”
傅时律救了高敏两次,又救了关名姝,可盛又夏的表示他不满意,仅仅就是一句谢谢吗?
“我记着呢。”盛又夏声音低低的,自己也感觉到了心虚。
“记着却不报答吗?”
是这么个道理,他渣是他渣,他伤害过她也是不假,但没有傅时律,就没有她如今的团聚美好。
“报答,报答,改天请你吃饭成吗?”
傅时律往墙边一靠,“为什么是改天。”
“你看我妹妹这样,我完全没心思,就算请你去了餐厅我也吃不下什么东西。”
她怎么就这么双标呢?
“还有,我找温在邑不是吃饭的,是有点事要问清楚。”
傅时律没再拦她,让她走了。
盛又夏既然跟温在邑提过分手,那么被挽回的几率就很小,他不就是前车之鉴吗?
傅时律今天休息,也没在医院逗留。
他觉得他应该不算跟踪盛又夏,就是正好顺路,车子开在她后面罢了。
盛又夏在车上就给温在邑打电话了,两人约了个地方,见一面。
地点定在了一家书店门口,是温在邑先到的。
傅时律停车时,看到盛又夏已经走了过去,男人一脸的开心,“夏夏。”
盛又夏抓起他的手臂,将袖子往上推。
还好,没什么被虐待过的痕迹。
“怎么了?”温在邑不解地问道。
“你能老实告诉我吗?赵公子答应放过我的条件,是什么?”
温在邑脸色有些不自然了,“我不是说了吗?送了点礼。”
“在邑,我不是傻子,他能缺那点东西?”
温在邑避开了盛又夏的眼睛,高高抬起的目光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辆车。
是傅时律的。
他是跟过来的吗?
温在邑顿时被人架起来,按到了火盆上一样,灼烫的热源卷过心头,泛起嫉恨的涟漪。
“是啊,他不缺。”
“那你答应了他什么?”
盛又夏嗓音不由扬高些。
温在邑想要抱她,盛又夏却已经往后退去,她越是这样的反应,他越想要得更多。
他强行抱住了她,“夏夏,别动。”
“那你先说,姓赵的怎么你了?”
温在邑手掌从盛又夏的肩胛骨处,往下摩挲,动作被刻意放慢了,他的眼睛盯着那辆车。两人的目光隔着那层玻璃,在较量。
说话归说话,动什么手呢?
傅时律从车上下去了。
温在邑脸贴近盛又夏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亲吻她的脸颊。
他抱在盛又夏背后的手臂被提了起来,紧接着,被扳住的是盛又夏的肩膀。
她被一股力给扯到后面去,傅时律没有出手揍温在邑,只是推了他一把。
但温在邑却发出声痛苦的闷哼,他脚步急退的同时,人倒在了地上。
傅时律看眼他的动作,挺一气呵成。
这是碰瓷呢?
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掌,然后看眼旁边的盛又夏。他是不是长几张嘴都说不清了?
“我没用力……”
这男人没用了,身体不行,拿什么跟他争?
温在邑想要起身,盛又夏已经过去拉他了。
“姓温的,你有种把话说清楚,我用力碰你了吗?”
温在邑的脸色透着并不正常的白,盛又夏已经看出哪里不对劲了。
她伸手就扒开了男人的外套……
傅时律一看,过去扯住她的手腕,“盛又夏,你在干什么!”
这一幕太有画面感了,温在邑有些躲闪的动作,可盛又夏非把他的衣服扒开来看看,还有个正在极力拉扯的傅时律,“你非要在大街上对他这样吗?”
傅时律充满怨念地,偷偷地看眼温在邑。
这货长得还不如他一半好看。
盛又夏要脱,也得先轮到他吧。
盛又夏被傅时律给攥着手腕,一步都不能前行,可她心里掩不住的着急。
“温在邑,那个赵公子是不是对你动手了?打哪了?胸口吗?受了多重的伤?”
根本就瞒不住她的,即便温在邑穿着一层层的衣服,但这会却好像藏不住丝毫的狼狈。
他不想承认。
“没有。”
“敏敏每天被带过去抽血,你呢,是每天都要送去挨打吗?还是一周几次?”
温在邑没想到,赵家的人居然还没有放过高敏。
“你说你妹妹被抽血了?”
“是啊,晕倒被送进医院里了,下一个是不是要轮到你?”
盛又夏眉宇间的怒气正在上扬,她紧盯着温在邑的脸,那种怒火难以浇熄,他只要说错一个字,就犹如火盆里被泼了满满的助燃剂,要把旁边的傅时律给烧伤。
温在邑没想到她会知道。
盛又夏心头充斥着无力,还有怒火。
她视线移开,随后落到傅时律身上。
“如果这件事换了你呢,你能做到这样吗?”
这似乎,是道送命题,傅时律已经能感觉到寒光凛冽的刀子架他脖子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