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星堂吓了一大跳,“他就出去趟,怎么受伤了?”
“不知道啊,担架都来了。”
看来是伤得不轻。
傅时律从座位上起身,“去看看。”
肖睿此时的脸色,就跟暴风骤雨正要来袭般,他捂着裆部的手拿开了,眼睛望向来到他身边的人。
“我没叫救护车!”
盛又夏语气轻轻柔柔,特别温和,“我叫的。”
肖睿尝到了什么叫杀人不用刀。
他瞪向盛又夏的眼神,都快变成快刀子了。
“我他妈没病!”
“肖公子没病,那起来走一个试试?”
唐茴那一拳实在是太重了,肖睿夹紧了想起身,但他这会只要一走路,就会穿帮,还不如坐着。
“你让我走,我就走啊?”
唐茴嘴角的冷笑压根藏不住,走过去推了下肖睿的肩膀。
“别装了,有本事起来走走。”
肖睿冷冽着一张面孔,将她的手拨开。
傅时律他们过来时,看到肖睿正被一帮女人围着,像是耍猴一样在耍他。
“起来啊,站起来啊。”
“肖公子,腿别夹那么紧,怕掉啊?”
肖睿咬着牙,脸色白得跟纸一样,像个掉进了盘丝洞的唐僧。
“怎么回事?”傅时律一出口,愣是将这喜感的画面给撕扯掉了。
两名医护人员正在问盛又夏怎么办。
“抬上担架送医院吧,他这样的伤可不能拖延。”
“不,我死也不要被抬走!”
季星堂还是懂兄弟脸面的,走到包厢门口,将门给关上了。
“老肖,谁把你伤成这样的?”
季星堂都想给他出气。
“我。”唐茴径自站了出来,“他弟弟惹祸,我还不能收拾他了?要你来管啊?”
季星堂是怵着唐茴的,所以不敢多放一个屁。
傅时律走到几人身边,“谁喊的救护车?”
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吗?
肖睿哀怨地瞪向盛又夏,他不要脸的吗?草,以后还怎么混。
“他受伤了,我们这儿都是女的,不方便弄他,不该喊救护车吗?”
她说得挺有道理,让傅时律说不得她一句,她是在报私仇。
“我和季星堂都在,你可以来叫我。”
盛又夏盯着他看,回答得很是认真,“他都没法走路,你们要一人一边把他架出去?传出去多难听,别人还以为你们几个大男人做了什么事呢。”
肖睿就差把手指到盛又夏脸上了。
“你这女人,太污了……”
唐茴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,“你最纯洁,你纯洁你把人肚子搞大。”
“……”
肖睿强撑着站起身,但歪歪扭扭了两下,就把手撑到傅时律肩膀上了。
“盛又夏,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。不就是我说了温在邑要跟你分手,你就受不了了。我跟你说,时律可以把他整死……”
傅时律听到这,握住他的手腕,将他的手甩开。
“抬上担架吧,送医院去。”
肖睿满脸的哀怨,“我不!”
傅时律亲自握住他的肩膀,将他给按了上去。
“你得去做个检查,万一受伤充血抢救不及时,会废。”
“真……真的?”
没这么严重吧。
“你该听医生的。”
肖睿没再挣扎了,抬出去的时候,让季星堂找块毛巾过来,把他的脸盖上。
盛又夏看唐茴坐到了沙发上,手掌放在小腹处,刚才还是太冲动了,脾气要克制啊克制。
傅时律准备走,盛又夏没看他,也没有叫住他的意思。
男人轻顿下脚步,“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?”
说什么?
质问温在邑的事?
唐茴挺会见机行事,招呼着另外几个姐妹,“差不多散了吧,我也累了。我们先到外面去结账。”
她将包厢留给盛又夏。
桌上还有不少没动的酒,盛又夏到沙发上坐着。
“我跟你没话可说。”
傅时律也做不到扭头就走,“肖睿刚才说温在邑要跟你分手,什么时候的事?”
盛又夏轻哼了声,“没有的事。”
“那就是目前没提,再等等,过不了多久的。”
盛又夏再能隐忍,也有些受不了了。
“他要是不跟我分手呢?”
“那就恭喜你。”
盛又夏双手轻交握,手指一点点用力掐在手背上,“我以为这种情节,只有小说里面才有,傅主任好好当个医生不好吗?非要插手生意场的事。”
傅时律长腿来到盛又夏身边,微微弯曲后,坐到她的身边。
“我本来就算是半个生意人,再说,生意场上没有对和错,这一点你不会不懂吧?”
他的腿挨到了盛又夏的腿,她往旁边退了下。
傅时律都看在眼里。
“但你这是恶意针对。”
“我针对谁了?”傅时律的目光变得逼仄,冷漠,渐渐地,又充满轻讽,“我在帮你啊,看不出来?”
盛又夏听这话挺无耻的,“你帮我什么了?”
“帮你扫清障碍,温太太凭什么看不上你,对你指指点点?我就是看不惯。如果温家垮了,倒了,什么都没了,她就只会巴着你不放,你不会连这点都不懂吧?”
盛又夏跟他无话可说,想要站起身,但是被傅时律按住了腿。
“盛又夏,你真要跟他继续走下去,你想过后果吗?”
她也不是被威胁长大的。
“想过,那又怎样?大不了我倾尽所有拉他一把。”
傅时律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,“你要帮他,还是不计一切?”
盛又夏没想过太多,“夫妻之间本该如此,我跟他虽是男女朋友,但也应该同舟共济。”
“好一个,同舟共济!”
这话,像是彻底将傅时律激怒了一样,刺得他如芒在背,恨不得吃人。
他手掌抬起来握住盛又夏的肩膀,将她一把按进怀里。
她骨架小,他手臂只是轻轻一收,就将她整个人给圈紧了。
“何必这么麻烦呢,再说你就算把整个盛家投进去,也拉不住他。”
“你要帮他,你爸能同意,你后妈能眼睁睁看着你不顾盛家,去拉个外人吗?”
崔文姗本就不喜欢温在邑,再要被拖累,只会更加反对。
盛又夏双手按着他的腰,这才将两人之间推开些缝隙。
“原来,傅先生好强取豪夺这一口啊,接下来是不是要让我配合你,让你感受一下这豪夺带来的刺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