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忙起身坐到盛又夏边上去,“你快看!”
视频被到处转载了,点赞和播放量一直在刷新。
标题起得也挺好:原配怒撕小三,渣男丈夫哪里躲?
隔了一条马路,但女人拍的时候将镜头拉近了,所以梁念薇的脸还是很清楚的。
她浑身挂满脏水,还被扇了巴掌。
唐茴点开评论区,一片叫好声。
“这才叫原配啊,以前都是丈夫为了小三打原配的新闻,看得我恼火!”
“小三就该被浸猪笼,把她扒光!”
“还有脸哭呢,我为原配咣咣举大旗!”
……
梁念薇准备出门的时候,收到了高中同学的微信,告诉她店已经卖了,她不用去上班了。
梁母还想出去碰碰运气,哪怕是找个家政工作也好啊。
可她一拉开门,就看到几个邻居站在对门门口,正冲她这边议论着。
“就是她女儿,做什么不好,去做人小三啊。”
“之前有辆很贵的车,经常开到楼底下送她回来,我见过那个男的一次。长得老好看了,像电视里的明星。”
“明星找她?八成眼神不好。”
那几人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通,一抬头看到梁母,赶紧换了张脸。
“这是要出门啊,买菜吗?”
梁母忙躲回了家里面,快步推开了梁念薇的房门。
卧室内,梁念薇看着手机上的视频,嘴角发抖发颤,怎么会这样呢?这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。
遭受网暴的不应该是盛又夏吗?
她才是施暴者啊,她打她了,她用车子差点撞死她了,可所有人都在挺她,还说什么简直是女性楷模!
“啊——”
梁念薇将手机砸在被面上。
“薇薇,你斗不过她的,她是有钱人,她花点钱就能把我们搞死了。”
她怎么就这么自虐呢!
晚上,梁念薇下楼的时候,刚走出小区,就被人砸了臭鸡蛋。
“臭小三,死小三,噼里啪啦打小三。”
这个词,对所有的女人来说,都挺敏感的。
特别是一些被伤害过的人。
梁念薇捂着脸,逃也似的又回去了。
傅时律那边,也挺不安生的。
梁念薇出名了,那不等于他也出名了?
他虽然没有承认过她,可带梁念薇出去过好几趟,不少人都见过的。
微信炸了。
“傅主任傅主任,你家三儿被打了。”
“时律,嫂子对二嫂下手那么狠呢!”
傅偲也凑热闹:“哥,嫂嫂打得真好,这种好事怎么不叫上我啊?”
他从医院离开的时候,小护士们也在叽叽喳喳。
傅时律换了辆车开,西子湾那里就他一个人,回去也是苍凉。
不知不觉,他就把车开到了盛又夏的工作室。
这会已经是晚上了。
傅时律看着工作室的透明玻璃墙一侧,里头灯光亮如白昼,还有客人在。
他没有立马下去,而是靠在车里坐了会。
今天两场大手术,傅时律这会夹着烟的手指还是发颤的。
他安静地抽完一支烟后,下去了。
盛又夏正在接待客人,看到傅时律的时候,脸色微垮,但是碍于有别人在,只能强挤出抹笑。
女客人正在试香,冷不丁旁边坐了个颜霸级人物,眼睛恨不得长他身上去。
“我安排别人接待你。”盛又夏说着,冲安清招手。
安清一看是傅时律,不情愿地过来了。
“你带傅先生去楼上坐坐。”
安清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,“请。”
“我就在这,哪也不去,你们也不用招呼我。”
盛又夏暗自咬牙。
她跟客人继续聊着,可女客人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了。
盛又夏介绍了那么多,她一个字没听进去,眼睛时不时跑到傅时律身上。
“啊,你刚才说了什么?再说一遍。”
盛又夏拿起手机,给傅时律发了条微信。
“这是我今晚的大单子,我没空应付你。”
傅时律拿着手机,盯看了好几眼。
盛又夏唇瓣轻挽,对别人就是这么一副好态度。“那我再跟您说一遍。”
“你说的挺费劲,她听得也费尽,还不如让我来。”
傅时律将椅子朝女人身边拉近些,“我略懂一些皮毛,我给你推荐?”
“傅时律!”盛又夏想找人把他叉出去!
谁知道女客人手一抬,一挥,两眼就扎他身上挪不开了。“我看他这提议不错,你说的那些我都听不懂。”
盛又夏除了无语,也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了。
傅时律对香料一窍不通,但他会乱指一通。
他这种属于通吃型,所有女人都难逃他的魔爪。
“这个香不错,我买过,买它。”
女人手轻轻地托腮,声音比刚才娇俏不少,“是你身上的香味吗?那确实挺独特的,我也很喜欢呢。”
傅时律笑而不语,又指了好几种。
男色真是误人,分分钟钟让人掏钱。
盛又夏都惊呆了,毕竟这客人她跟了很久的,从来没有一次性买过这么多。
卡一刷,钱立马到账。
女人娇滴滴地盯着傅时律,“能加个微信吗?你懂得可太多了,以后我还得找你买。”
懂得多?
开什么玩笑?
盛又夏顿时觉得自己被深深侮辱了,他就只说了买它,买它,他懂什么了啊?
傅时律拿起桌上的一张二维码,让她扫。
女人一扫,跳出来的是工作号。
“你这是糊弄我呢。”
傅时律将牌子放了回去,“理解一下,女朋友会吃醋。”
他说着,朝盛又夏看眼。
原来是名草有主了,客人挺失落,可单都下了,只好拿东西走人。
傅时律视线落在盛又夏脸上,见她若有所思,“这一笔赚了不少吧?是不是要请我吃个饭?”
盛又夏在店里扫视了一圈,她聘的都是女孩子,可大多数客户,也正是女人。
盛又夏将安清叫了过来。
“师傅,怎么了?”
“明天你帮我去招个人,要男的,身高180+,长相要好,宽肩窄腰那种标准,你懂的。”
安清都没问招来干什么,只是不住地点头。
“师傅,那屁股要翘吗?”
“可以。”
傅时律在旁边听得冒火,牙齿都要咬碎掉。
“你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