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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8章 我们是夫妻,来个床尾和吧?

“纵容?”

傅时律有些头疼,手指捏着眉心,身子往后轻靠。

“如果你觉得这样可以让你心里爽快,你尽管去做,我不会多说一句话。”

她想看看他的态度,他给个她喜欢的态度不就行了吗?

盛又夏清晰地看到了男人眉宇间拢起的,淡淡的不悦和不想在这件事上揪扯的,不耐。

他其实还是不信,梁念薇会做出这种事吧?

不过他信不信的,盛又夏也不是多在乎。

“我要回家了。”

男人发动了车子。

车开到半路,傅时律见她板着张脸,“生气了?”

盛又夏脸别向窗外,不想应声。

“怪不得你名字里有个‘又’字,看看你,又生气。”

他以为这个笑话,挺好笑的。

盛又夏扭过头来,“梁念薇名字里有个薇,她就适合微笑,可她刚才哭了,你怎么不去安慰她?”

她脱口而出后,又恨不得去咬自己的舌头。

心里那股该死的在乎,怎么就是掐不灭按不熄呢?

傅时律双手紧握着方向盘,梁念薇三个字,就过不去了,是不是?

“说到底,你没有证据说明事情是她做的,但你主观地判了她有罪,并且施加了报复。盛又夏,这样的做法其实是不对的。”

且不说这人是不是梁念薇,但盛又夏有时候做事过于霸道,像个男人。

“你这样,总有一天会吃亏。”

傅时律想着,他是真心为她考虑,为她好的。

他接手过傅家不少的生意,年轻气盛,刚入厮杀场的时候万事遂意,盛又夏的做事风格和他那时候有点像。

“不要等吃了苦头,再去反思。”

反思?

让她反思弄哭了梁念薇吗?

盛又夏气得跺脚,却忘了脚踝有伤,一脚踩下去痛得钻心。

“啊——”

傅时律忙将车子往路边停靠,他身子倾过去,“怎么了?”

一路上,盛又夏都没理他,两人别别扭扭的。

坐电梯的时候,跟对门的邻居阿姨正好碰上。

“这是怎么了,脚肿成这样。”

盛又夏笑了笑道:“不小心扭伤的。”

“你知道楼下那个邻居的吧,她搬走了呢,听说搭了好几个男人,有健身房教练、有厨师,还有个卖鱼的……”

盛又夏看向抱着她的男人,怪不得那人肯搬走了。

傅时律抱她进屋后,径自去了浴室。

他将浴缸里放满了水,伸手就要给她脱衣服。

盛又夏忙用手按在身前,“我自己来。”

“你脚不能动。”

“我双手没废,再说我跟你在冷战。”

傅时律的手摸到了她颈口处的扣子,“夫妻就该床头吵架床尾和。”

盛又夏推开他的手,“谁跟你床头床尾的?”

“嫌这儿没有床是吧?那一会我们去床上滚一滚。”

他刚才没说什么重话,怎么就把她气成这样了呢?

盛又夏想着她现在要是报警的话,会怎么样?

警察肯定会说,夫妻之间的事,管不了。

傅时律尊重她的意思,出去了。

盛又夏泡了个热水澡,她强撑着从浴缸里站起来,伸手就要去够浴巾。

门被砰地拉开,浴室内氤氲着水汽,傅时律进来的时候,头发丝上沾了一层薄薄的雾水一样。

“谁让你进来的!”

但她的抗议好像没什么用,傅时律扯了浴巾过去,将它裹在她的肩膀上。

看着,行为挺君子的。

盛又夏想说谢谢。

可他的手掌很快隔了浴巾,从她的身上到身下开始揉按。

“傅时律,你住手!”

“都湿了,不擦干净吗?”男人双手绕到她身前,掌心往上一托,一揉,沾在胸上的水花都被浴巾给吸附掉了。

盛又夏脸色涨得通红,抬手想要打过去。

傅时律拽着浴巾的两个角,将她的双臂束缚住,让她手都不能抬。

盛又夏两个肩膀还在挣动,傅时律再扣紧了些。

“一会露点了,别怪我没提醒你。”

他将盛又夏抱出去,将她放到床上,看着一点色心都没有的样子。

“我去拿套睡衣给你。”

盛又夏钻到被子里,将它提到肩膀上。

傅时律把拿来的睡衣放到床边,“我帮你换?”

兜里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,那音乐是他当时为了梁念薇换的,所以一听就能分辨出来,是她的电话。

傅时律弯着腰,用毛巾给盛又夏擦拭头发,“我去拿吹风机过来。”

“你别管我了,我待会自己吹,你怎么不接电话?”

傅时律手里的动作很细致,生怕动作太大弄痛了她。

“梁念薇打来的,八成是要跟我解释什么,我不想听。”

盛又夏肩膀不小心从被子里滑落出来,“你不说,那件事还没有证据吗?”

“所以才更不想听了,毕竟她也没法证明她是清白的。”

无非,就是哭哭啼啼,听得让人心烦。

梁念薇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后,绝望了。

季星堂把她送回家后,她没有进屋,而是一路摸进电梯下了楼。

她在楼下的花园里坐着。

眼泪控制不住往外涌,直到有脚步声过来。

梁念薇虽然不知道是谁,但还是慌忙擦掉了泪水。

说话的,是一阵女人的声音。“真丢脸。”

梁念薇忙要起身离开。

但那人却按住她的肩膀,让她坐了回去,“你怎么就只有给盛又夏收拾的份呢?那花明明不是你送的,却还是被她记到了你头上,你个废物!”

“你也知道花的事?”

“都上新闻了,你说呢?”

女人戴着一顶大帽子,不仔细看的话,很难看清楚她的长相。

她在梁念薇的身边坐了下来,“你觉得当一个瞎子的滋味,怎么样?”

“你没必要跟我阴阳怪气的,再说眼角膜的事,是意外,盛又夏的眼睛也撑不住,她很快也会瞎掉的。”

女人闻言,哈哈笑起来,手掌都掩不住她笑容中的刻薄和嘲讽。

“那对眼角膜早就被换给盛又夏了,她不会再失明了,那场火灾是假的,胡玉的儿子也没被烧掉。”

“一切都是盛又夏的计谋,她得到了那双眼睛,而你,失去了复明的资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