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在场众人如何想,这场比试毫无疑问大获全胜。
后续事件只能等南冀太子养好身体再论。
晚间大周帝摆驾乾清宫,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吃了顿晚膳。
“朕的安庆真是长大了,一手剑法耍的精妙绝伦,现在想想南冀人当时的脸色,大快人心!”大周帝喜笑颜开。
皇后给林夏夹了一筷子菜:“本宫的悠然自是世上最好的孩儿。”
“皇后说的不错,此次安庆立下大功,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?”
林夏想了半天道:“那父皇就把南冀该给的十万战马赏儿臣三万吧!”
“悠然别怕,上次的事只是意外,有你父皇给的三千暗卫,以后万不会再出现什么差错!”皇后担忧的提起旧事。
大周帝有些不舍,那可不是三百,是三万!
但想到这十万战马本来也是安庆凭本事挣来的,又听见皇后如此说,估计还是上次的事让安庆心有余悸,也就颔首同意了下来。
林夏:“对了,南冀公主那边,父皇可有意让她嫁给哪个皇弟?”
大周帝:“老大是长子自是不行,老五...我另有安排,剩下的老六老七还太小,就从老二跟老四之间选吧!”
林夏:“二弟在比试上输了,恐怕南冀公主....”
大周帝想了想也是这个理,穆承明输给了南冀太子,真赐婚给他二人,只怕会夫纲不振。
三言两语就定下了四皇子的婚事,达到了目的,林夏也很开心。
跟南冀有所勾结的人应该就是穆承墨。
五皇子是端木皇后的养子,他手底下有哪些人,瞒不过乾清宫。
淑妃的哥哥是骠骑大将军,之前就是镇守边关的武将,他刚正不阿,最是厌恶南冀人。
在之前跟南冀的接触中也能看出来,所以大皇子跟二皇子是绝对不可能跟南冀勾结的。
其他两个小的弟弟也不可能,一个7岁一个才3岁,生母也都是位份较低的官家之女。
用排除法一试,自然而然就只剩下一个四皇子有嫌疑了。
只是不知道是他跟南冀有勾结,还是他生母柔妃的父亲户部尚书跟南冀有勾结呢?
穆承墨恐怕是拿自己跟南冀做了什么交易,一个受宠的公主,总好过年年跋山涉水来讨饭。
除掉了她,又能得到南冀的助力,一箭双雕。
穆承墨你好样的。
你清高,你了不起,你拿我做人情!
该让穆承墨尝尝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,说到底他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那个位子么,让你娶了南冀公主,你又该如何应对?
天底下心再大的帝王也不可能放心传位给王妃是异国人的儿子。
老话说得好,非我族类其心必异。
大周帝用完膳走后,皇后:“悠然,你想做什么?你骗得了你父皇可骗不了我。”
她还只是有一个规划,就被发现了,“母后,自皇祖母死后,你我就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,你甘心以后被别人压一头么?”
皇后:“不甘心又能如何,眼下看来小五是不成了,上头的几个也都大了,要么把小六或者小七抱过来培养吧!”
林夏无语,说的这么清楚了还不明白吗?
“别人的儿子总归跟我们不是一条心,只有你我母女连心,绝不会背叛对方!”
皇后惊愕:“你的意思是....”
“没错,扶持别人不如自己上位,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靠得住的,只有到自己手里的权利才属于自己!”林夏眼中迸发出勃勃野心。
皇后面色复杂:“可...你只是一介女子...”
“女子又如何?不照样能把男人打的落花流水!”
想着女儿在比试场的表现,确实比之男儿也毫不逊色,“但是那个位子不仅仅是武力高强就可以的,你有没有想过,这条路有多难?”
“这天下自古以来都是由男人把持朝政,别人背后的势力幕僚,你身为女子就不可能有人会效忠于你,就连你父皇,再宠爱你也不会把那位子给你。”
林夏无所畏惧:“别人背后的势力幕僚,我没有我也不需要,只要我有足够的兵力还怕别人不服么?至于父皇,不给我,那我就去抢!”
“眼下无论谁登上大位,对你我都不好,左右不过是个死,何不放手一搏?”
皇后还是不太赞同:“母后只想你找个青年才俊快快乐乐过一生,有父皇和母后在,也没人敢欺负你。”
“那若是有一天你们都不在了呢?我这个手握三千暗卫又有着大周最肥沃封地的公主,下场会如何?”
皇后沉默。
罢了,反正她也过了这么多年的锦衣玉食,为女儿拼一把又何尝不可!
林夏之所以在这时候坦白,是因为以肃风领头的那三千暗卫,武艺已初步小成,不说以一敌百,以一敌十还是没问题的。
京城一小院内。
四皇子穆承墨焦灼的在院内来回踱步,他已经等了两炷香时间,这个院子是他跟南冀太子接头的地点,很是隐秘,除双方心腹之外,无人知晓。
当日耶律洐看起来受伤颇重,其实也不过都是些皮外伤,林夏只在他身上的不同地方用剑划破了口子,所以他不足半月就养好了。
耶律洐怒气冲冲走进院子,一手就提起了穆承墨的衣领。
“四皇子真是不仁不义,那安庆大长公主分明武功高强,如今你得害我南冀面子里子都丢了,你说该如何弥补本王才能叫本王消气?”
这一次绝不仅仅只是丢了面子这么轻松,待事情传回南冀,还不知道会如何让人耻笑!
一国储君还有何威严可言?他可是未来的南冀帝!
穆承墨身边的小厮惊恐的喊着:“殿下...”
话音未落,耶律洐身边的护卫直接拔刀,小厮惊恐的表情还未来得及收回,就已人头落下。
穆承墨用力挣扎,双手死死的抓着颈上的手,只见他脸色由红转青,又由青转紫。
“呵。”耶律洐手猛然松开,低着眉头接过护卫递上的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手。
跌倒在地穆承墨剧烈咳嗽,好半天才缓过来:“殿下,穆悠然的武功本王确实不知,许是当初掉落山崖得到了什么奇遇...”
“你不知?短短两月武功可练成这样?那穆悠然莫非还是什么武学奇才吗?”穆承墨冷冷的说,压根不信他的狡辩。
穆承墨:“在此之前,穆悠然确实只是一个草包,她在宫中多年,殿下可吩咐人随意去查,我绝不可能编如此拙劣的谎言来欺骗殿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