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到什么了?”兵部尚书夫人定定看着小邓子。
小邓子眼中的惊恐渐渐散去,目光逐渐变得呆滞,“我什么都没看到。”
兵部尚书夫人神色有些僵硬:“跟我走吧。”
一路上,有宫人看到兵部尚书夫人,都恭敬地行了礼。
她带着小邓子进入凉亭,看着倒在石桌上的柳婉玥,嘴角的笑容愈加诡异。
“把你的衣服脱了。”
小邓子呆呆地照做。
眼看他就连底裤也要脱下,兵部尚书夫人连忙道:“够了,坐在柳婉玥旁边。”
小邓子肢体僵硬,呆呆地坐在柳婉玥身边。
兵部尚书夫人还想说话。
却在下一刻,眼中闪过懊恼,匆匆离开。
约莫半盏茶后,武舜帝下了早朝来到贤清殿。
宫人按照兵部尚书夫人的话,回禀了武舜帝。
武舜帝抬脚就向凉亭走去。
高海跟在他身后,看了眼周围,压低声音问贤清殿宫人,“小邓子呢?”
宫人困惑地回道:“今早我便一直没看到他,许是被桂嬷嬷叫去做事了吧。”
桂嬷嬷是婉贵妃的奶嬷嬷,经常会叫着小邓子去小膳房做一些婉贵妃喜欢的糕点。
然而,当高海随着武舜帝来到凉亭,掀起纱幔时——
三魂七魄差点离家出走。
他下意识放下纱幔,扫了眼周围。
所幸除了他和武舜帝,凉亭周围并无其他人。
高海擦了擦额上的冷汗,小心翼翼开口,“陛下,娘娘兴许是在玩一种很新的游戏......”
武舜帝面无表情盯着纱幔。
半晌,他缓缓吐出两个字,“游戏?”
低沉的音节,让得高海头皮瞬间发麻。
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,脸色煞白,“陛下,娘娘对您情深,不可能对不起您的事。”
更不可能给您戴绿帽子。
小邓子他是太监。
就算有那个贼心贼胆,也没那个工具。
当然,后面三句话他不敢说出口。
武舜帝深深看了他一眼。
高海流着冷汗,扬高了声音吩咐,“这边不需要伺候,你们不必留在附近,通知桂嬷嬷过来。”
桂嬷嬷正在小膳房给柳婉玥准备小糕点。
突然被唤到凉亭,她心中骤然升起不好的预感。
果不其然。
高海掀开纱幔,看清理里面之人,桂嬷嬷吓得差点跌倒。
凉亭内,小邓子只着底裤,趴在柳婉玥身边。
柳婉玥身穿里衣,脸色潮红地面对小邓子。
刚刚在凉亭外的视线错觉,让桂嬷嬷以为二人亲上了。
此时进来一看,并未亲上。
但满地散乱的衣裳......
武舜帝脸色阴冷地脱下外袍,包裹住柳婉玥,“今天谁来过?”
桂嬷嬷将地上的衣裳收拾好,后背完全被冷汗浸湿,“娘娘约了兵部尚书夫人品桂花酿。”
武舜帝弯腰抱起柳婉玥,裹夹着威压的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,“从今天起,贤清殿暂时封锁。”
桂嬷嬷和高海跪在地上,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,“是,陛下。”
......
与此同时,三皇子府。
墨瑢晏拉着苏若棠直直到了小厨房。
苏若棠倚在门口,看着男人挥退了厨房内的侍人,挽起衣袖。
她明媚的桃花眸洋溢着笑意,红唇勾起清浅的弧度,“殿下这是打算为谁洗手作羹汤?”
听着三皇子妃明知故问的话,墨瑢晏歪头看着她,“为小情人。”
话落,他麻溜地将桂鱼开膛破肚,补充一句,“男宠小情人。”
男人水袖挽起,连线条都透着衿贵的冷白手腕上,一条红绳松松系着。
上面垂落的小玉猫,在细碎的阳光下,散发着灵动的淡紫光芒。
听着男人刻意强调的五个字,苏若棠眉眼间笑意更浓。
她葱白指尖把玩着腕间垂落的玉兔,眼底蕴满笑意,“原来三皇子是......”
她故意顿了顿,对上男人深邃的眸光,不紧不慢吐出两个字,“断袖。”
墨瑢晏垂眸处理鱼的内脏,听着三皇子妃掷地有声的两个字,喉间溢出低低笑音。
“是不是断袖,那得看对象。”
苏若棠小脸顿时发烫。
她看着他麻溜处理鱼,有些好奇地扯开话题,“你竟然会杀鱼?”
墨瑢晏是含着金汤匙出生,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。
这般尊贵的皇子,处理起来鱼,却不比渔夫差......
墨瑢晏嗓音徐徐:“夫人,为夫行军打仗五年。”
“北边气候恶劣,我们为了节约粮草,会与士兵一同进山挖红薯,打野味。”
“南边气候条件稍微好一点,可以挖到新鲜的野菜,野味也更多。”
说到这,他恰好将最后一片鱼鳞刮干净。
墨瑢晏放下刮刀:“可为夫烤鱼的本领,却不是在打仗时学来的。”
苏若棠被勾起几分好奇心:“那是在哪学的?”
墨瑢晏勾了勾手指:“过来。”
苏若棠狐疑地瞅着他:“你想做什么?”
墨瑢晏歪头露出浅浅笑容。
斑驳的阳光下,男人眉眼清隽如画,五官隐在光影中,衿贵清雅。
他淡色的薄唇轻启:“过来。”
苏若棠被美色晃了眼,乖乖上前。
下一刻,墨瑢晏将脸凑到她面前,眼中漾着勾魂夺魄的笑,“亲一口就告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