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若棠将身子埋没在温水中,葱白细嫩的指尖,颤抖着落在小腹处的海棠上,用力搓了搓。
她肌肤极嫩,瞬间浮现绯红。
海棠依旧艳丽,在绯红的肌肤上,更加艳丽绽放。
极致的白与红,勾勒出一幅糜艳的海棠画卷。
被水浸染后的海棠花,似乎更加娇艳。
苏若棠小手拍打了一下水面,放弃地闭上眼。
果然洗不掉。
眼睛刚闭上,耳边似乎传来男人清润淡漠的嗓音,吟说的正是那放浪形骸的诗句:
“绿娇隐约眉轻扫,红嫩妖娆脸薄妆。”
仿佛要将这些形容海棠的诗句,伴随着色彩,一笔一画刻入她的骨血中。
苏若棠抿紧红唇,缓缓将头埋入水中。
恍惚间,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浓密的榕树包围。
一片一片的榕树叶伴随着海棠花,落在她又薄又嫩的肌肤上。
带起让人无法忽视的灼热感。
苏若棠猛地睁开眼。
入目,是男人清隽矜雅的容颜。
耳畔,是哗哗的水声。
墨瑢晏勾着少女细软的腰肢,指腹在她腰间海棠上轻轻摩挲。
清润声线染着一丝暗哑,“夫人这是想淹死自己?”
苏若棠腰间皮肤极为敏感。
她几乎用尽全力,才勉强靠着浴桶边缘坐稳。
“你......你出去......”
客栈浴桶极大,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。
苏若棠却觉得空间莫名狭窄,心头浮现浓浓的危机感。
墨瑢晏被温水浸染,透着温意的指尖,蓦地按在她腰间敏感处。
苏若棠瞬间软了身子,顺着浴桶边缘缓缓下滑。
若不是男人勾着她,百分百滑到浴桶中。
她檀口微张,无力地推搡男人,“出......出去......”
墨瑢晏润泽如羊脂白玉的手指,顺着她背脊自下而上滑动,溢出的声线又低又哑,“真要出去?”
话落,他微微松开手。
苏若棠身子,瞬间下滑。
她瞳孔猛缩,下意识勾住男人脖颈,惊呼一声,“别......”
眼看水面没过她精致下颌,墨瑢晏再度圈住她,喉结滚动,低笑出声,“还要我出去吗?”
苏若棠贝齿咬着下唇,撇过头不看他。
狗男人。
二哈见到都要绕道走——比狗还狗!
墨瑢晏抱着她站起身。
璀璨的夕阳,从窗外洒进来,投射在男人身上。
男人眉若青山,缓缓起身,水珠不断往下滚。
浸透着墨香书香的贵公子,瞬间沾染上红尘俗世的欲望。
他怀中抱着的少女,湿透的白色衣裙随意搭在身上。
胸腹间,糜艳娇嫩的海棠花若隐若现。
重新躺在床榻上,苏若棠求生欲极强地裹住被子滚到床内侧。
墨瑢晏看着三皇子妃将自己裹成蚕蛹,慢条斯理地解着衣带,居高临下看着做鸵鸟状的三皇子妃。
嗓音极低极沉:“夫人,扔了我亲手给你雕刻的玉簪,误会我和其他女人。”
“你想好怎么补偿我了吗?”
苏若棠长睫心虚地颤了颤,睁着一双无辜的黑白灵眸,翻过身瞪着他。
“你在我身上画了一个月都洗不掉的画,还不算补偿?”
内心暗暗吐槽:
没有心的狗男人。
面对仙女夫人的美色,竟然能面不改色地画画......
这是人干的事?
想到这,她视线落在男人腰腹下方,意味深长,“难道,殿下不行了?”
她的表情,明晃晃地写在脸上。
墨瑢晏挑衣襟的手指轻轻顿了顿。
随即,他指尖微微用力,勾开衣带。
衣带散开。
宽肩窄腰,八块腹肌,人鱼线,瞬间暴露。
苏若棠桃花眸蓦地瞪大。
下一秒,她连忙捂住眼,露出一条缝隙,掷地有声,“流氓!”
墨瑢晏站在漫天霞光下,身影被火红瑰丽的夕阳拉长。
从苏若棠的角度看过去,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光晕模糊了他那张过分隽美瑰丽的容颜,也模糊了他清润声线,分不出情绪。
“呵,三皇子妃惯会倒打一耙。”
尾音落下,他长臂一伸,捏住被角,微微用力抖了两下。
蚕蛹瞬间散开,露出里面又白又嫩的‘蚕’。
苏若棠猝不及防,葱白指尖下意识去抓被褥,却被男人轻松避开。
她又羞又怒地扯过枕巾,遮在身前。
双眸怒视着墨瑢晏:“你见过哪个正人君子掀人被子的?”
“只有流氓,才会掀人被子!”
她可以咬重了正人君子和流氓。
顾盼生辉的桃花眸,水波荡漾,瓷白眼尾飞染起一抹红晕。
瞪着男人的眸子,似带着小钩子,勾人心魂。
墨瑢晏神色淡然地垂眸看她。
而后长指一松,被子跌落在地。
随即,床幔落下。
从窗缝中洒落的夕阳,落在床上,衬得少女身上的西府海棠,愈加娇艳动人。
苏若棠一双勾人的桃花眸,覆满水色,蝶翼般的长睫上,细碎晶莹欲落不落。
忽地,身下一凉。
她瞳孔猛然地震,声线模糊不清,“墨......墨瑢晏......不能这样......”
回应她的,是男人又低又哑的声线,“夫人觉得为夫是流氓,那为夫便做一点流氓该做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