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商小姐,我们分开走,不然恐怕一个都走不掉。”全身笼罩在黑衣中的女子,掀开车帘看了眼身后追杀而来的杀手。
商汝嫣俏脸有些苍白,眉眼间毫无慌乱。
她淡淡看了眼马车后方,掀开车帘钻了出来,从马夫手中接过缰绳,“你和车夫先走,我来引开他们。”
黑衣女子深深看了她一眼,和车夫跳下马车,几个跳跃间消失在林间。
商汝嫣深深看了眼二人消失的地方,唇角勾了勾,驾车快速向前方奔去。
身后的黑衣杀手,似乎没看到黑衣女子和车夫从马车上跳下,依旧紧紧追着商汝嫣。
片刻后,黑衣女子缓缓从树后出现,盯着远去的马车和杀手,眼底满是寒凉。
“商汝嫣,就你这幼稚的手段,难怪墨瑢晏看不上你。”
伴随着尾音落下,她的身形缓缓消失。
微凉的夜风,瞬间吹散了轻飘的话语。
与此同时,墨瑢晏和苏若棠,迅速向河流上游而来。
“驾!”
隐约的车轮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传来。
墨瑢晏搂着苏若棠的腰肢,在一棵树上站定。
不多时,一辆马车冲破黑暗而来。
马车后方,十数名黑衣刺客紧跟。
借着清冷的月光看清了驾车之人,苏若棠精致眉间微挑,语气凉凉,“你的青梅竹马有难,你不去救?”
墨瑢晏搂紧着她的腰肢,慵懒闲散地靠在树干上,神色淡淡,“与我无关。”
苏若棠啧了一声,嫌弃地道:“真无情。”
明艳的眉眼间,却带着笑意。
墨瑢晏喉间溢出轻笑,嗓音低沉磁性,“为夫只对夫人有情。”
苏若棠转头,深深看着他,小脸满是严肃,“墨瑢晏,你是不是被精怪附体了?”
明明是清冷嘴毒的谪仙,怎么这段时间就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,说出的话都能当爱情导师了。
墨瑢晏挑了挑眉,刚想说话,下方商汝嫣惊喜的声音传来。
“殿下!”
墨瑢晏面上笑意淡去,垂眸看着停下马车,一脸惊喜看着他的商汝嫣。
目光平静淡漠,似在看陌生人。
就这么一耽搁,身后的杀手追了上来,毫不留情地提剑刺向商汝嫣。
商汝嫣急忙侧身躲开杀手的一剑。
而马车也因她这抓着缰绳的躲避,冲向悬崖处。
顿时,一人一车半悬在崖边。
“殿下!救命!”商汝嫣面上的血色霎时完全退去,满眼惊恐。
身后的黑衣刺客,互相对视一眼,反而提剑刺向墨瑢晏和苏若棠二人。
苏若棠桃花眸微微瞪大,有些无语,“哥们,你们追杀的对象挂在悬崖上呢!”
墨瑢晏搂着她,脚尖轻点树枝,旋身避开的同时,一脚踹在当头人后心。
同时右手抽出腰间软剑,一剑刺向另一名刺客。
仅仅一个照面间,两名黑衣刺客命丧他手。
其余人动作一顿,下意识看了眼商汝嫣。
商汝嫣银牙紧咬,一动不敢动。
她双眸含泪,楚楚可怜地看向墨瑢晏,“殿下......”
墨瑢晏眼尾余光否没有给她一个,搂着苏若棠腰肢落在刺客和商汝嫣中间,眉眼间覆着一层清冷冷的寒霜。
“商汝嫣,你听过一个词吗?”苏若棠看了眼刺客尸体上掉出,刻着商字的令牌,勾了勾唇角。
商汝嫣抿着下唇,眼底隐隐带着恐惧,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苏若棠扬了扬精致的下颌:“喏,令牌掉出来了,下次记得提醒他们,别带令牌出门。”
明明易容躲过了紫麟卫,突然又以真面目出现在城外山道。
凡是有脑子的稍微一想,都知道她是在自导自演。
商汝嫣侧眸,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看到地上的令牌时,微微一愣。
随即,她眼底划过杀意,不动声色地瞪了眼剩下的刺客。
明明她都交代过他们,不许带令牌出门。
这群蠢货!
剩下的黑衣刺客,下意识掏了掏胸口。
没摸到熟悉的令牌,皆松了口气。
商汝嫣看着他们不打自招的动作,气得胸口微微起伏。
因着她的动作,马车微微一滑,她吓得不敢再动。
苏若棠唇瓣扬起讥讽的笑:“商小姐,作茧自缚的滋味怎么样?”
她话音刚落,墨瑢晏神色猛地一变,带着苏若棠往旁边连退几步。
下一刻,一抹寒光从二人中间射过。
墨瑢晏将苏若棠护在身后,冷冷看向林间,“出来吧。”
“东启战神三皇子,名不虚传。”沙哑的声音从林间传来,一抹黑色身影缓缓走出。
墨瑢晏神色平静地看着他:“你们果然藏在这附近。”
“呵呵,三皇子误会了,我没必要藏。”七号毒人定定看着墨瑢晏,语气中带着兴奋,“传闻三皇子妃医术高超,炼制出了解毒丸。”
“只是不知道,三皇子妃炼制的解毒丸,够不够三皇子用。”
墨瑢晏寒玉般的声线,仿佛落入万年玄冰中,透着蚀骨的寒意,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七号毒人垂了垂眼。
下一刻,身形一闪,直抓被墨瑢晏护在身后的苏若棠。
墨瑢晏一把推开苏若棠,对上七号毒人。
商汝嫣看了眼被墨瑢晏推到一旁的苏若棠,给黑衣刺客使了个眼色。
黑衣刺客齐齐扑向苏若棠。
苏若棠冷静地躲避着,却由于这具身体只会点三脚猫功夫,身上顿时添了几道伤口。
墨瑢晏瞳孔皱缩,下意识一剑刺向七号毒人,打算解决了他去救苏若棠。
七号毒人不躲不闪,迎着他的剑尖上来,“三皇子很在乎这名男宠呢!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住我毒血的味道。”
他话音落下,墨瑢晏下意识收手,改刺为踢。
与此同时,苏若棠被逼到悬崖边。
墨瑢晏再顾不上其他,飞身去救苏若棠。
下一刻,商汝嫣平静的声音传来从崖边传来,“殿下想知道你祖母明明好好的,为何突然去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