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若棠细小的牙齿,咬着下唇,撇开头闭眼不看他。
离得近了,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寸寸逼近的清洌雪松香,不知何时会突然贴上来。
她呼吸蓦地一紧,心脏跟着加速。
在寂静的车厢内,她甚至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砰,砰,砰......
紧张而急促。
娇嫩的耳垂边,那磨人的气息迟迟未曾落下。
苏若棠长睫不断颤动。
闭上眼后,其他感知更加清晰。
她能感觉到,男人微凉的手指,划过她肩头,渐渐向下落在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上,带起丝丝缕缕酥麻感。
苏若棠长睫,挂上点点细碎的晶莹,眼尾飘着浓重的红晕,看上去让人更想蹂躏。
她紧紧抿着唇瓣,纤白手指无力地抓着散落在身下的衣裳,红唇溢出的音节破碎而带着颤意,“别......别在马车上......”
会被人发现的。
墨瑢晏指尖顿在她漂亮的腰窝上,嗓音低哑磁性,“那在哪里可以?”
苏若棠细小的牙齿咬着下唇,含雾的桃花眼瞪了他一眼,喘息着拉起衣裙遮住自己,“哪都不可以。”
顾盼生辉的桃花眸,含着水波。
在泛红眼尾的衬托下,细细糯糯的嗓音,完全没有一点儿威慑力,反而透着一种凌乱的破碎美。
墨瑢晏眼底色泽暗了暗,狠狠闭了闭眼,缓缓拉起她的衣裙,细细给她穿好。
苏若棠长睫不断颤动着,抿紧了唇瓣不看墨瑢晏。
缓过身上的异样感,她撑着无力的双腿,找了个离墨瑢晏最远的地方坐下。
马车内的气氛,渐渐由旖旎变得清冷。
寂静无声。
苏若棠水袖搭在膝上,露出一点点葱白的指尖。
她抬手,掀起车帘,看向外面。
精致的侧脸弧度紧紧绷着,将“离我远点”四个字刻在了脑门上。
墨瑢晏看着她精致的侧颜,指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,再度开口,“小海棠,以后唤我夫君。”
苏若棠沉默片刻,随即长睫掀起,转身看着男人隽美瑰丽的容颜,红唇噙着讥讽的弧度。
“夫君?殿下把我当夫人了吗?”
墨瑢晏触及到那双看似在笑,但笑意却不达眼底的漂亮桃花眸。
到了唇边的“你就是我夫人”这几个字,不自觉咽了回去。
他靠在车厢上,溢出的声线很低,“又在闹什么?”
哟呵。
是不是该说他长进了。
能看出她在生气。
苏若棠凉凉扫了他一眼,清甜的音色,在寂静的车厢回应下,泛着冷意。
“殿下眼睛不好,就去找大夫,不要污蔑妾身。”
话落,她重新将视线看向窗外。
看着他那张脸,她更生气。
连妾身都冒出来了,还说没生气?
墨瑢晏挑了挑眉,明智地没将这话说出口。
他拎起矮桌上的茶壶,倒了杯茶水,修长明净的长指捏着青花彩绘盏茶递过去,“喝点茶润润喉。”
苏若棠直接无视。
墨瑢晏放下茶盏,用仅存不多的耐心细细思索了一番,最终得出结论——
应该是现在还疼。
也不知母妃有没有那种药膏……
扫了眼三皇子妃身下的软垫,墨瑢晏微微探过身子,握住她柔若无骨的皓腕。
苏若棠猝不及防,下意识挣扎着要缩回手,“你干嘛?”
墨瑢晏骨节分明的长指,用力扣紧那滑嫩纤细的手腕,视线向下,“疼得厉害?”
苏若棠挣扎的动作一顿。
哪里疼?
紧接着意识到他看的地方,俏脸顿时涨红,羞怒地瞪着他,“是啊,疼得厉害!还请三殿下以后别碰妾身,找你的青梅竹马去!”
车外沉时恨不得把耳朵关上。
头一次,他觉得武功高也不是好事。
车内二人僵持了下来。
苏若棠漂亮的桃花眸,噙着讥讽与冷笑,与男人逐渐失去温度的墨眸对视着。
看着男人似是耐心完全告竭,她唇角讥讽的弧度愈浓。
然而。
下一刻,她眼中的讥讽和冷笑,蓦然被震惊取代。
墨瑢晏直接弯身搂住她纤细的腰肢,一手用力。
苏若棠只觉天旋地转了一下,再回神时,已经坐在男人腿上。
浅色的裙摆顺着男人长腿倾泻而下,极致的浅色与禁欲的黑红,碰撞出肆意而旖旎的视觉冲击。
恰好风吹过,微微掀起车帘,驾马走在马车旁的傅北弦,不经意看到这一幕,吓得连忙移开眼。
卧槽!
这么劲爆的画面确定是他不出钱能看的?
他下意识移开眼,刚好与墨瑢晏清冷的视线错过。
自然没看到墨瑢晏那与看苏若棠时,温润带笑不同的眸光。
冷漠、无情。
隽美瑰丽的容颜,如同女娲精心雕刻的冰雕,精美却透着逼人的寒气。
墨瑢晏线条矜贵的手腕,牢牢扣着苏若棠柔软的腰肢。
他将下颌搁在她肩头,微微合眼,呼吸间萦绕着淡淡的海棠香。
苏若棠被他搂住,根本挣扎不开。
她生无可恋地靠在男人紧实的胸前,默默计算了一下墨瑢晏的时长。
下一刻,她摆烂放弃。
以狗男人的时长,做不到天黑。
完事之后,她要不干脆在马车内呆到天黑再下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