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若棠想起之前一直不愿去看西府海棠的幼稚行为,掩在墨发中的耳尖瞬间染上绯红,撇过头,“你放开我!”
要不是狗男人一直不解释,她也不会误会!
再说他连爱人都不懂,懂毛的吃醋。
美人脚踝上的翡翠链子,坠着一颗金铃,随着她的动作,发出恍若美人泣音般的声响。
墨瑢晏轻笑一声,修长手指指向窗台一侧,“还记得这个吗?”
苏若棠顺着看过去。
窗边,火红的琉璃扁口花盆中,一朵粉白西府海棠静静飘着。
苏若棠认出了这正是昨晚拍卖会上的琉璃花盆,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,“你竟然真的用它养花?”
这玩意儿,都是用来收藏的!
养花简直就是暴殄天物!
墨瑢晏身子向后靠。
苏若棠猝不及防之下,指尖从他喉结划过。
瞬间,一条绯色的划痕贯穿整个喉结,在冷白的肌肤上极为显眼。
苏若棠坐稳身子,看着那条红痕,满眼无辜,“不怪我,谁让你突然往后靠。”
墨瑢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:“三皇子妃,真是牙尖嘴利。”
苏若棠瞪了他一眼,撑着他的肩膀站起身,心疼地细细检查步摇。
她桃花眼噙着水雾,眼尾瓷白的肌肤晕染着绯色。
这一眼,不仅没有任何威慑力,反而透着娇媚。
墨瑢晏修长指尖摩挲着喉结,语调平缓,“三皇子妃,那三千字诗篇想听吗?”
苏若棠捏着步摇的手一抖。
沉默了几息,她决定先下手为强,指着白嫩胳膊上的红痕,委屈地抿了抿红唇,“你昨晚弄疼我了。”
话落,她着重强调,“现在还疼!”
墨瑢晏定定欣赏了片刻三皇子妃三分真,七分假的演技,修长手指指了指桌上的拍品,“这些能止疼吗?”
苏若棠机灵补充:“还要加上那三千字的诗篇。”
墨瑢晏微微一笑:“三皇子妃确定这些真能止疼?”
苏若棠小心肝跳了跳,总感觉狗男人不会这么慈悲心。
但想了想,她身上也没啥狗男人能惦记的,便点点头,“确定。”
墨瑢晏惋惜地轻叹一声:“那你舅舅和舅母的消息本殿就不必告诉你了。”
苏若棠瞳孔骤然紧缩:“舅舅和舅母怎么了?”
檀府一直没收到舅舅的消息,外祖他们嘴上不说,但心里其实担忧极了。
墨瑢晏理了理衣袖,站起身,“三皇子妃还想从本殿这免费获得消息?”
“七位数的拍品,三千字诗篇,如果再加上檀铭夫妇的消息。”
“我、很、亏。”
靠!
万恶的资本家,半点亏都不吃。
还是不是夫妻了!
苏若棠深吸一口气,压下弑夫的冲动,咬着牙挤出一句话,“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,只要别过分!”
狗男人太狗,为了以防万一,她加上了‘不过分’三个字。
简言之,过分的就不必提了。
墨瑢晏弯腰拉起她,捏了捏她白嫩的脸颊,“三皇子妃倒也不必这么......”
“视死如归。”
“檀铭夫妇重新购得了粮食,不日就能安全回到京城。”
听到舅舅舅母没事,苏若棠松了一口气,拍开他的手,唤了轻挽和鸢语进来伺候。
将用完就扔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用完早膳,她带着二女直奔城郊。
明日就要进行异世第一例脊椎受损的手术,她必须密切关注病人身体状况。
检查完男子的身体,又给一些受伤不太重的留了药,苏若棠并未直接回府,而是带着鸢语去了趟霖琴居。
刚一进门,便看到商丛神色匆匆地往外走。
看到她,商丛神色顿时一喜,“小姐。”
苏若棠低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商丛看了眼她身后的鸢语,欲言又止地道:“小姐,您去后院看一看。”
后院。
一名妙龄少女坐在院中石桌上,不断低泣着。
周围围着一些人。
而人群最后方,站着一名带着黑色斗篷,看身形似是女子的人。
“商掌柜,我女儿下个月就要出嫁,现在她的脸毁了,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?”站在女子身侧的妇人,看到商丛,愤怒地出声。
随即,在看到被商丛恭敬引着进来的苏若棠时,愣了一下,僵硬地福身行礼,“见过三皇子妃。”
周围众人,也跟着行礼。
苏若棠淡淡道:“起来吧。”
话落,她的视线落在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身上,停顿了片刻。
她看向妇人,神色淡淡开口,“怎么回事?”
妇人一脸激愤:“三皇子妃,霖琴居开业,我女儿过来体验了一次,觉得很好,就定了你们的护肤套餐,结果才几天,她的脸就烂成这样。”
“她下个月就要成亲了,现在毁了容,这一生就毁了呀!”
妇人眼泪不断滴落,若非身侧的丫鬟扶住,恐怕会哭晕过去。
苏若棠精致的眉尾蹙起,吩咐商丛,“把这位小姐用的护肤品拿来。”
说完,她走到少女身旁,“把面纱揭下我看看。”
少女惊恐地捂住脸,扑到妇人怀中,“我不要!娘!救我!”
妇人心疼地搂住女儿,哭道:“我苦命的女儿啊,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?”
周围众人,也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。
“天哪,我还定了好多护肤品,不行,我这就去退了!”
“虽然霖琴居背后的东家是三皇子妃,但她也不能这样害人啊!”
“幸好我空荡荡的荷包拦住了我的冲动,三皇子妃自己都是东启出名的丑女,她研究的怕是毁容品吧。”
“人丑心毒,活该三皇子不喜欢她,而是花七位数黄金,养了个女妖精。”
“虽然三皇子妃左脸有胎记,但光看眉眼,真的很美,而且她治好了自己的嗓子,医术也很厉害......”
“那有什么用,照样留不住三皇子,三皇子先是接男妖精入府,后是送女妖精价值七位数黄金的饰品,这不正代表他不喜欢三皇子妃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