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若棠皱起精致的眉梢,湿润的红唇微张。
完全被墨瑢晏带到沟里,“我不知道,你想要什么?”
她也知道三千字换一个拥抱亏了,但她不知道还能给他什么?
他好像不差钱,她也没钱给他......
马车外,轻挽佩服地竖直耳朵继续听。
不愧是三皇子,三言两语就把小姐带偏。
她恨不得回府的路长点,这种少儿不宜的话题,她很喜欢听!
“三皇子妃,三千字散文诗篇,笔墨都得一笔费用,这些我就不与你算了。”墨瑢晏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唇瓣。
“那算什么?”苏若棠仰头,潋滟的桃花眸中满是雾气。
如林间小鹿般清澈毫无防备的眼神,轻易便能勾起人的欲望。
墨瑢晏黑眸定定看着她,眼底翻涌着暗色,“回家后,我再与你细算。”
苏若棠长睫眨了眨,舒服地窝在男人怀中,乖巧地点点头闭上眼,“好。”
听着马车内声音消失,轻挽愣住。
这就结束了?
她眼神同情地看了眼车帘内。
小姐摊上三皇子这腹黑的夫君,真的是被吃的渣都不剩。
沉时沉默了一下,压低了声音,“我觉得你应该同情的是殿下,殿下挣了许久的钱,三皇子妃一晚就花完,你算算到底谁该同情。”
轻挽:“......”
没毛病,今晚她家小姐败了七位数的黄金。
瞬间没法同情小姐了。
到了三皇子府,墨瑢晏抱着熟睡的苏若棠下了马车,一路将她抱回松雪院。
“今晚不用伺候了。”
轻挽和沉时将今晚的拍品放在屋内,轻声关上房门,默默计算下一次见到三皇妃的时间。
屋内,墨瑢晏刚将怀里的小妖精放下,她就迷迷糊糊睁开眼,一把抓住他的衣襟,“墨瑢晏,你个大渣男!”
墨瑢晏双手杵在她身侧,眸光寒凉地盯着她,喉间溢出凉薄的音节,“呵......”
他府中,就只有她一个女主人。
她可以随意做主。
这种还叫渣男?
那那些三妻四妾,外面还养了人的,岂不是渣到不是人?
直起身子,墨瑢晏长指拿过桌上的一个盒子,打开。
珠光璀璨的蓝水晶步摇,在夜明珠朦胧的光辉下,美得惊人。
墨瑢晏拿起步摇,在苏若棠眼前晃了晃,步摇上垂落的水晶,碰撞出悦耳的声音。
“想不想要?”
苏若棠双眼紧紧盯着步摇,下意识点头,“要。”
墨瑢晏玉雕般的手指,捏住金色镶嵌蓝水晶的步摇。
一时间,分不清是手美,还是步摇更美。
苏若棠的视线,缓缓移到那连线条都透着衿贵的手腕上,愣愣地眨眨眼,“好美......”
墨瑢晏喉间溢出一声轻笑,清润的嗓音透着丝丝暗哑,“要什么?”
男人一贯淡漠的眉眼,漾开笑意,宛若那黑白色调的水墨画,骤然泼上艳丽的色彩,美得令人目眩。
“要你。”苏若棠被瑰丽男色完全侵占心神,诚实回答。
墨瑢晏眼中笑意愈浓,弯下身子凑近她,“想要就告诉我,为什么叫我渣男?”
苏若棠撇撇嘴,委屈地控诉,“你把我的西府海棠,种在种过商汝嫣玫瑰的土地上。”
“你说,你心里是不是只爱她?”
“连给我种花的土地都是二手回收的!”
二手回收?
那是什么鬼?
墨瑢晏眉头微微蹙起,定定看了她片刻,溢出的音调带着愉悦的笑意,“小海棠,醋劲真大。”
“那玫瑰,我以为是母妃让种的。”
苏若棠混沌的脑子,微微清醒了一些,“你不是和商汝嫣种的吗?”
“我被她误导,以为玫瑰是母妃让人送来的。”墨瑢晏长指滑到她腰间,微微用力。
“小海棠,还想要三千字的诗篇散文吗?”
微凉的感觉从腰间袭来,苏若棠身子猛然一颤,下意识伸手去遮,“别碰,要......不要......”
墨瑢晏将步摇放在枕边,长指继续往下,“到底要还是不要?”
“不要......”苏若棠优美的天鹅颈,猛然后仰,红唇溢出低喘声。
墨瑢晏缓缓将手指举到她眼前,清洌的眼底覆着一层暗色,“真的不要?”
朦胧光晕下,男人指尖那抹水渍,极为清晰。
苏若棠眼睛眨啊眨,忽地伸手抓住男人手腕,嫌弃道:“你生病了,不行......”
墨瑢晏额角一跳。
下一秒,猝不及防被苏若棠翻身压在身下。
“嗝......”苏若棠打了个酒嗝,定定看着身下隽美瑰丽的男人,红唇一字一句溢出:
“你,果!然!不!行!”
墨瑢晏墨发从鬓角垂落几缕,唇色嫣红,脸颊却透着苍白,带着病弱的破碎美。
他风寒一直未愈,连绵的低烧让他身体精神都极为疲倦。
此时被苏若棠压在身下,看着少女眼尾透着的靡艳红晕,以及那一双浸透着水色的含情桃花眸,素来清冷的墨眸,微微挑起,嗓音徐徐,“三皇子妃想做什么?”
苏若棠歪着头,鼻翼间萦绕着淡淡酒香和雪松香,看着墨瑢晏难得的示弱。
她恍惚觉得,自己好像能反攻他。
想到这,她胆子更大,坐在他腰上,伸手挑起他的下颌,“美人,今晚好好伺候本仙女。”
墨瑢晏喉间溢出轻笑,嗓音低沉暗哑,“仙女,要我怎么伺候?”
“我风寒未愈,可能——”
“力不从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