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多么好的两个人啊!
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们!
在心里尖叫了一会儿,满玉儿立即道:“我们要不要找个机会帮帮他们?”
乔雪娇:“这事不能急,我们观察一段时间再说,先了解一下其中是否有无法开口的原因,否则我们冒然将事情戳破,可能会帮倒忙。”
满玉儿很快道:“也是,听你的。”
……
趁乔雪娇和满玉儿低头“密谋”的功夫,林阳一悄悄伸出一根手指,十分调皮的戳了戳男人的肩膀。
两人的座椅挨得很近,男人偏过头,黑眸无声的注视着林阳一,等待他的下文。
林阳一贼兮兮的笑道:“真是想不到,你居然偷偷喜欢我……”
男人挑了挑眉,然后淡定的回应道:“你不也偷偷喜欢我?”
在满玉儿和乔雪娇的眼里,他们两个现在都在偷偷的喜欢对方,却秘而不宣。
林阳一就是嘴贫:“我是明着喜欢。”
话音刚落,林阳一的后颈就被一只大手扼住,男人堂而皇之的朝他逼近,并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。
“师叔这够不够明显?”
林阳一心中大惊,他一下子挣脱男人的大手,眼睛向四周看了看,乔雪娇和满玉儿还在低声交头接耳,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,林昱琛背对着他们,正在不远处和渊小阳玩耍。
“你赢了!”林阳一咬牙切齿的说道,男人的举动真是大胆,说亲就亲,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已经在一起,他也不好意思当众做出亲密的举动,师叔脸皮真厚!
男人轻挑的笑:“阳阳害羞了?”
林阳一那叫一个气急:“没你脸皮厚!”
沈渊城:“师叔比你年长,脸皮厚一些也无可厚非,等你再长大一些,也会变成师叔一样……”
林阳一翻白眼,“不可能!”
这人还自豪上了,他就算长得再成熟,也永远比不过身边这个男人!
……
直到夜色渐深,众人才离开展台,返回房间休息,由于乔雪娇和满玉儿盯他们盯得紧,林阳一是等所有人回房之后,才偷偷从自己房里出来,继而溜进男人的房间里。
林阳一也想自己睡,但是没有师叔抱着他睡不着,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。
男人正负手站在窗前看夜景,不料这时,身后不远处的房门砰的一声,由外向内被破开,然后又立马合上,一开一关只在眨眼间完成。
一阵疾风在身后快速掠过,引起房内的烛火摇曳动荡,令其将灭不灭,空无一人的床榻上随之传来细小的响动,随后室内又再次恢复平静。
男人闻声缓缓转过身,身后空无一物,再转眼看向另一边的床榻,原本平整的床面此刻多出一个可爱的鼓包,可以明显看出里面有东西在鼓动。
男人穿着一身轻薄的黑色里衣,更凸显其壮硕的体格,他举步离开窗前,缓缓行至床沿,双手抱臂,站在床前一动不动,黑眸盯着床上的小鼓包,薄唇轻启:“哪里来的小东西,不知道天高地厚,胆敢跑到本峰主的床上?”
鼓包蠕动两下,然后从里面传出一道轻柔又尖细的声音:“我是一个清纯又火辣的大美人,容貌一绝,身材一流……”
“哦?大美人?”男人眼中快速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,“你深夜闯入本峰主的房间,究竟有何目的?”
“我、房里有鬼,到你床上躲一躲……”
声音被刻意压制着,听起来雌雄难辨,且带着一丝颤抖,听起来我见犹怜,可见声音的主人,在此之前的确遭受到莫大的惊吓。
沈大峰主:“那你可来错地方了,你难道没有听说过,男人的床才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么?”
大美人的声音瑟瑟发抖:“可、可是我更怕鬼,峰主大人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?”
“请恕本峰主无能为力。”沈大峰主严词拒绝道:“男女授受不亲,这若是被我家夫人知道,他定会毫不犹豫的离我而去,请你现在即刻离开……”
“不……”鼓包里的大美人声泪俱下:“请峰主大人救救我!您若将我赶走,我会被恶鬼撕成碎片的!”
沈大峰主:“本峰主可不是什么大好人,又与你素不相识,为何要平白无故救你?”
大美人:“只要峰主大人愿意救我,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承受……”
沈大峰主:“这可是你说的?”
大美人:“嗯……”
沈大峰主:“好,那么现在,把身上的被子掀开,让本峰主一睹佳人容颜……”
鼓包扭了扭,大美人似乎有些害羞。
沈大峰主:“美人在害羞?那本峰主亲自来?”
鼓包没动静,算是默认了。
见状,沈大峰主心中多出一丝急切,他按耐住激动,缓缓伸出手,将床上的小鼓包揭开,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。
大美人果然是大美人,神态娇羞,眸里含怯,“她”坐在床上,微微仰着头,“含情脉脉”的注视着站在床前的男人。
沈大峰主兴味盎然的端详着大美人的长相,内心暗道,果真是容貌一流,身材一绝。
大美人身上只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,男人缓缓伸出手,抚上大美人水嫩的脸蛋,粗糙的指腹在红唇上暧昧的摩挲。
大美人任由沈大峰主为所欲为,清亮的水眸中波光潋滟,一举一动都在引人犯罪。
指骨分明的大手沿着白洁的颈侧持续向下,随后探入大美人的衣领……
下一刻。
沈大峰主一把将人拎起来,像拎小鸡崽一样,把大美人从床上拎到床下,速度那叫一个风驰电掣。
大美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,只觉得衣领一紧,自己就从床上来到了床下……
光脚站在地毯上的大美人:“……”▼_▼
沈大峰主霸气的坐在床上,眼睛注视着床前的懵圈大美人,“正好本峰主房里有些乱,本峰主今天救你一次,你替本峰主打扫房间……”
大美人闻言瞬间变脸,先前娇滴滴的神态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,整个人看起来气势汹汹,连声音都懒得再夹,张嘴就是一口爽朗的少年嗓音:“你有没有搞错!我这么大一个绝世美人!你不让我暖床!让我去打扫房间!”
沈大峰主嗤笑道:“本峰主的身体只有夫人可以碰,旁人别想染指半分,你即便长得再美,也抵不上夫人的万分之一,想勾引本峰主,没那么容易……”
大美人:“……”
沈大峰主:“愣着做什么?还不赶紧替本峰收拾房间,再继续傻站着,就别怪本峰主无情,将你赶出去。”
言罢,男人径自躺到床上,伸手拉上被子,只留一个后脑勺对着床边的大美人。
大美人双手挠头,表情凶狠扭曲,俨然是一副极度抓狂的模样,他像一只被惹毛的小豹子,初生牛犊不怕虎,猛地跃起小身子,扑向床上闭眼休息的大狮子。
小豹子就是小豹子,即使胆比天大,但尖牙与利爪尚且稚嫩,身板也只有那么一丁点大,刚跳到床上,就被假寐的凶狮迅速转过身反压在身下。
拉扯决斗间,轻薄的床帐垂落,床上隐约可见两道身影,小豹子完全不是凶狮的对手,始终被对方那健硕的身躯压在身下,被欺负得嗷嗷惨叫。
凶狮的权威不容挑衅,即便小豹子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,也无法轻易熄灭凶狮身上的怒火,直到空气中响起细小又无力的“夫君”二字,决战才逐渐停歇。
林阳一像条死鱼一样趴在床上,身上的衣服歪七扭八,胸膛疾速起伏,脸颊像抹了胭脂一样酡红,嘴唇红肿,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惫。
男人却还不打算放过他,再次从身后覆上来,有力的手臂圈住他的身体,低头凑到他耳边低语:“阳阳以后再玩火,师叔可就控制不到合籍大典的时候了……”
洒在耳边的气息灼热又滚烫,仿佛独自行走在极度干旱的土地上,头顶的烈阳无时无刻不在炙烤着大地,想逃却逃不开。
“我哪有玩火……”林阳一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,他连眼睛都没力气睁开,更别提去推开那副压在身上的健壮躯体。
凶狮又开始低头啃他的脸,“你主动往师叔身上扑,就相当于玩火……”
林阳一趴在床上泪流满面,他无比后悔刚才的举动,他就不该去挑衅这只超级大狮子,应该直接抢被子睡觉,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,被啃到嘴唇破皮,折腾到筋疲力尽,那种完全被剥夺呼吸的感觉,实在令人感到深深的惊恐与绝望……
啊啊啊……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?
当然来不及,男人还压在他身上,林阳一的想法只是一个虚有空壳的梦……
怕把小师侄压扁,男人调整了一下姿势,让小师侄像以往一样,半趴在他身上睡觉,然后伸出手,捏了捏那张白净的脸庞。
“以后老实点。”
“否则,师叔不会再中途停手……”
林阳一已经困成狗,他哪还敢不老实,最后只能哼哼唧唧的说知道了……
……
翌日清晨。
林阳一艰难的起了一个大早,走到展台上看了一个绝美的日出,初升的太阳洒在云层间,站在飞行器上,仿佛置身于金色的温暖云海中,给人的视觉和心灵都带来了极大的享受与放松。
今天已经是出行的第四天。
原定的三天三夜路程,由于第二天晚上雷雨来袭,不得已在小镇中停留一晚,原本第四天早晨就能顺利抵达幻雾森林,现在估计要晚上才能到达,飞行器还需继续飞行一个白天。
身后响起一串轻快的脚步声,林阳一回过头一看,发现是小不点渊小阳。
渊小阳一看到林阳一,就撒开小短腿朝他跑去,脸上笑开了花,他一把抱住林阳一的脖子,小脑袋亲昵的蹭着林阳一的头。
“二婶……”
声音糯糯的,还带着深深的依恋,自从回到林家后,他就很少叫二婶了,因为二叔不让他叫,只能没人的时候叫,现在身边没有其他人在,他就忍不住叫了一声。
林阳一原本坐在展台边缘,与渊小阳腻歪了一会儿,然后把他拉到身前坐着,小小一只的渊小阳被林阳一整个拢在身前,林阳一就像抱着一个精致的金色娃娃一样。
两人的腿垂在展台边缘晃啊晃,远处是耀眼的朝阳,金色的阳光洒在两人充满笑容的脸庞上。
……
飞鹤持续在天上飞行。
越是往幻雾森林的方向,越是荒无人烟,再低头往地面俯视时,几乎已经看不到人迹,不是茂密的丛林,就是荒凉的大地。
直到傍晚时分,一幅巨大的山峦图展现在众人面前,远山近林,烟云浩荡,飞行器缓缓降落在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森林边缘。
众人纷纷跳落地面,森林边缘的树木又高又大,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,将大地分割成截然不同的两半。
夕阳逐渐暗下去,经大家商议决定,今晚先在原地休息一晚,明日一早再动身进入森林,寻找万年参王。
飞行器往地面上一停,就是现成的住所,仿佛驻扎在森林外的一座房子,即便是夜间,也不怕猛兽袭击。
此时,森林周边静悄悄的,天际还剩一丝余光,乔雪娇和满玉儿在附近拾柴火,等到天一黑就能直接燃起火堆。
林阳一和陈浙北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,然后默契的往林中跑,林昱琛和渊小阳也紧随其后。
沈渊城站在原地,目送那道欢脱的身影逐渐远去,不用猜就知道,傻狍子这是打算去猎食,生活在森林边缘的,大多是些低阶灵兽和寻常小动物,危险性不大。
因此,他并未出声阻止。
一进到林中,林阳一、陈浙北、林昱琛三人就开始分头行动,分开搜寻猎物,渊小阳自然是屁颠屁颠的跟在二婶身后。
三人约定,等天色彻底黑下来后,就回到原地集合,脚下是黑褐色的干燥土壤,质地有些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