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狂过后便是失落,深深的失落。任小天看着坐在身边的林茹,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。
“小天,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?”林茹抬手理一理你的头发,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一笑。
“都过去了,一切都过去了,不要想太多。”任小天这话是说给林茹听的,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,像是安慰自己,可是内心的那种痛苦却无以言表。
“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?”林茹苦笑着问道。
“不知道,也许我会离开这座城市。”任小天两只手插进头发里,一脸的痛苦,满心的苦涩。
“其实也许你可以留在这里,我已经离婚了,真的,我们两个人虽然不能走到一起,但是我们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,这辈子我不想结婚,我们可以一起吃饭,一起聊天儿,一起……”林茹嘴角勾着笑,笑容里却带着些沧桑。
“你怎么就离婚了呢?”
“我老公是不愿意跟我离婚的,但是我坚持不下去了,所以我必须要离婚,现在我也活明白了,一个人活着不一定非要有爱情,一个人活着不一定非要有家,有一份工作,有一定的经济来源,有一个自由自在的身体,还有一个自由自在的灵魂,过一天快乐一天,过一天高兴一天,不是更好吗?为什么非让爱情,非让家庭,非让你的另一半牵绊着你,捆绑着你,放不开手脚,把自己关在笼子里,那才是最痛苦的。”林茹说着话,伸出手来,搂住了任小天的脖子,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。
任小天的心有些麻木,但是想想林茹的话,似乎说的也很对,是啊,人活着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关进一个笼子里,就仿佛笼子里的两只鹦鹉,即使亲亲密密卿卿我我,又有什么意思呢?倒不如翱翔在空中,一个人自由自在,饿了找一粒米,捉一只虫子,想飞就飞,想落脚就落脚,在自由自在的天空中飞行,要比在笼子里好的多。
可是他却做不到这么洒脱,虽然内心千疮百孔,可是却一直在惦记着叶倾城。
想起叶倾城,他感觉特别的内疚,内疚地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女人,叶倾城就是水中的一朵莲花,而他真的就是莲花下面那污浊的泥土。
“是不是还在想着叶倾城,要不这样吧,我现在去找她,把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从头到尾再给她说一遍,好好的解释解释,也许她会原谅你。”林茹双手勾着任小天的脖子,低声说道。
“算了吧,都过去了,我们两个人回不了头了,是我配不上她。”任小天此时特别的后悔,昨天晚上不该如此的放肆,林茹是叶倾城的好朋友们,他们之间不应该发生这些事情的。
要说昨天他对叶倾城还存在幻想的话,今天是一点幻想的余地都没有了,昨天晚上他跟林茹做的那些事情,就算是叶倾城原谅了他,他也不会原谅自己的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林茹再次问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,时间不早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任小天说着话跳下车,从芦苇上把林茹的裙子拿了过来,已经干了,递到车上,让林茹把衣服穿上。
两个人站在河边,看着那往南流淌的河水,任小天一脸的茫然。
“小天,要不这样吧,我们两个人住在一起吧,我管你吃管你喝,但是咱两个人不是两口子,也不结婚,就是在一起搭伙过日子,有一天厌倦了就分手,你看如何?”林茹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,看着任小天笑着说道。
“真能就这么洒脱吗?我做不到,好了,不说这些了,如果有缘分的话,我们还会相见,如果没有缘分,就相忘于江湖吧,时间不早了,我先走了。”任小天说完,走到林茹的面前,张开双臂抱了抱她,然后转身快速的向大路走去。
“干嘛呀?说走就走啊,我不是叶倾城!”林茹在身后大声的喊道。
“是的,你不是叶倾城,我会记得你的。”任小天回头朝她挥了挥手,快速的朝岸边跑去,然后打一辆车回到自己的住处,爬到床上,把头蒙在被窝里大哭了一场。
不知道哭了多久,昏昏沉沉的睡去,中午醒来,感觉全身没有一丝力气,好像还发烧了,昨天晚上在河边穿衣服太少,而且运动量太大,出汗之后就睡着了,该是感冒了。
全身酸疼不已,感觉有些冷,他把衣服脱光,又盖上一层被子,还是感觉很冷。
他知道自己是感冒了,发烧了,既使抽屉里有药,他也不想去找,他甚至有了一种想法,倒不如让自己烧的厉害点,然后在默默中死去,也许这样才能对得起叶倾城,才能对得起自己。
缩在被窝里,依然是冷,昏昏沉沉,做了很多的梦,梦里碰到了所有的人,自己的师傅,师娘,师姐,叶倾城,陈朵朵,林茹,林允儿,林青儿等等等等。甚至还做梦跟叶倾城结婚了,可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人躺在被窝里,只不过天似乎变得暗淡了。
他感觉特别的口渴,想喝水,真要挣扎着爬起床找水喝,就听见外面传来按门铃的声音。
犹豫了几秒钟,围着被子起来开门,当他开门的时候,看见林青儿站在门口,大概在外面下雨了的缘故,这女孩的头发上满是水,裙子也湿漉漉的。
“姐夫,你这是怎么啦?”林青儿看见任小天围着个被子,脸色赤红,一脸惊讶的问道。
“没事,就是感冒了,你怎么来了?晚上不用上学的吗?”任小天看一眼林青儿,尽管心中有一些幽怨,可是这种幽怨却化不成恨,转身把她给让了进来。
“大学生晚上自习很随意,很自由,想上就上,不想上就不上,我担心你,所以就过来看你了,你这是怎么了?感冒了吗?”林青儿伸出一只手放在任小天的额头上,关心的问道。
“啊,这么烫啊,你病啦,快穿好衣服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当林青儿的手放到任小天额头上的时候,感觉到一片滚烫,急忙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