糟糕了!
秦川和林茵反应过来,也顾不上再真真假假了,赶紧翻身爬起来。
尤其是林茵,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,一下就把秦川推开,扶着床铺娇喘嘘嘘,一脸的惶恐和焦急。
秦川却还算镇定,指了指衣柜,表示自己可以躲起来。
林茵点了点头,虚弱无力的拿出床头一个纸巾,擦了擦自己有些狼狈的身子,又狠狠瞪了秦川一眼。
她挣扎着爬起来,匆忙整理着衣服和裙子。
秦川也轻手轻脚,躲进了衣橱里,临走还不忘把酒菜端走,也跟着带进了衣柜。
没想到他想得还挺周到,看样子也是惯犯了,林茵哭笑不得。
等到衣柜彻底关闭,她才挣扎着走到门口,无力的打开房门。
“开门喽!!!”
一群钱三宝的狐朋狗友,比迎娶新娘子还开心。
房门被重重推开,钱守富被推了进来。
一看钱守富的样子,林茵恶心得险些吐了。
当地的俗语,新婚三天无大小,所以这边的山村闹得都非常厉害。
闹公婆和闹洞房都成了传统。
原来钱守富早已经被人整治过了,也算是报应了,以前都是他们一家欺负别人,现在却被一群城里的阔少折腾。
钱守富竟然穿着一身红红绿绿的衣服,头顶上绑了两个气球,还给涂抹了红脸蛋。
更恶心的是,他的胸前还挂了一个牌子,写着“扒灰佬,要上岗”。
林茵气得脸色铁青:“怎么闹成这样,还要不要脸?”
她知道只要钱守富不乐意,肯定不会被折腾成这样,这个老不死的,不定多想扒灰呢。
唐诗诗和李青梅可都是出名了的大美人!
钱守富有点怕这个小老婆,一脸尴尬的道:“没办法!冲喜!冲喜!闹得越厉害,越能够冲喜,家里这点破事……”
他是真的怕了,就越发迷信起来。
“你愿意闹,我不愿意!”林茵气得脸都白了,看到黑压压一群人,想要把自己带出去,就往后退缩。
本来这闹公婆,是在婚礼的时候玩的。
只是钱守富忙着钱二宝受伤的事情,就一直没能露面,接亲和婚礼都已经结束,这才赶了过来。
不过钱三宝的狐朋狗友们看到林茵美艳高贵,就不罢休,结果到了下午还要闹。
钱守富都快哭了,看了看身后的人,一脸哀求。
林茵终究心软了,想到死去的女儿,无奈的点了点头。
嗷!!!
一群阔少开心得不行,轰然冲了进来。
“就在房间里闹,我绝不出去!”林茵冷声道,她的气场强大,透着一股高贵的气质,还真震慑了众人。
“那就在房间里!先给婆婆打扮一下!”一个阔少喊叫着。
众人拿出了一堆东西,锅底灰、口红、鞋油,这些是准备涂脸的,还有气球、彩纸、花布、玉米、辣椒,这些是准备挂身上的。
林茵虽然厌恶这些恶俗的东西,却也见过村里人闹,吓得脸都黑了。
“不行!我自己来!”她可不想让这些小青年毛手毛脚的碰自己。
一群阔少还真有点怕,就只能在一旁起哄。
她拿了口红,在自己脸上涂了涂,反而显得更加娇艳迷人,众人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再拿起彩纸和花布,披挂在自己身上。
本来这些玩意都是用来扮丑的,可是她这样一捯饬,虽然样子有些奇怪,却更显得娇艳欲滴,风情万种,再加上楚楚可怜的神情,众人更是看得怦然心动。
钱守富看着自己貌美如花的小老婆,也是心中又骄傲又激动,想起这些年,都没怎么跟小老婆亲近,光顾着在外面胡闹了,简直是暴殄天物,他不由得深深懊悔。
人们不敢动林茵,就拿着钱守富折腾,又在他身上摸了鞋油和锅底灰,还有人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绿色油彩,竟然涂抹了他满头满脸。
更有个阴损的,拿出了一顶绿帽子,给他重重的戴上。
钱守富仔细看,发现这人面熟,竟然是他们村的孟青牛,混迹在阔少堆里。
那绿帽子就是孟青牛拿来的!
钱守富心中这个气啊,可是偏偏又不能发作。
众人又拉着他们,让两人唱下流的小曲。
林茵哪里会这个,羞臊得脸都红透了。
钱守富却是业务熟练,胡乱唱了两句,引起阵阵哄笑,越发像个小丑。
“撕裤子!”
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嗓子。
这也是他们村里闹公婆的一个游戏,就是把公公婆婆或哥哥嫂子的裤子撕了,要一直撕扯到腰部。
一听这个,众人的眼睛都亮了,纷纷看向了林茵。
林茵一听花容失色,赶紧往后躲闪。
她本来今天穿的就是马面裙,这要撕扯到腰部,岂不是什么都挡不住?
更糟糕的是,她里面的小裤裤,早已经被坏老头撤掉,现在还落在床脚,幸亏没人发现。
这要真被扯烂了裙子,可就万事休矣。
“不行!”她严厉的斥责着。
一群阔少已经玩上了头,根本不管这一套,他们先按着钱守富下手。
哎呦!哎呦!
钱守富喊叫着,就被人按住了,他也没想到,竟然还有这么一出,平时都是自己折腾别人啊。
撕拉!
撕拉!
几声脆响,钱守富的裤腿就被扯烂,众人一阵哄堂大笑。
林茵一看挡不住,吓得转身就想跑。
一个阔少早就扑了上来,蹲在地上,抓住了她的裙角。
扯!
没扯动!
再扯!
还没扯动!
另外一位早有准备,就拿出了一个小剪子,剪刀下去,就给剪开了缝隙。
两人一起撕扯。
撕拉!
马面裙险些被撕扯成了破布。
林茵都快被吓哭了,正常情况下,被闹的公婆的都有思想准备,里面都穿着大裤衩,省得丢人现眼。
可是她里面还空着呢!
眼瞅着裙子都要被撕掉了,她只能两手死死抓着裙子,挡住自己的大腿,别处根本没法阻挡。
一旁,孟青牛早就得到了秦川的指示,一方面糟践钱守富,一方面保护林茵。
他赶紧挤开人群,冲了上来:“让我来!”
这家伙人高马大,立刻把两个阔少撞倒在地,却没有碰林茵一下,还朝着她眨了眨眼睛。
林茵总算得救,狠狠给了一个阔少一脚,这才转身逃跑。
一看房间里人都满了,根本逃不出去,身旁就是衣柜。
知道老王躲在里面,她却也顾不得了,赶紧抓起桌上一把剪刀,开门就挤了进去。
砰!!!
衣柜重重的关闭,她总算暂时脱险。
随后她又吓得浑身一哆嗦,剪刀险些捅了出去。
秦川人在里面,暗中用小老鼠和小昆虫监视着一切,知道她早晚会跑进来,就提前做了准备。
他把被褥往前推了推,用被褥挡住了门,只留一条进出的缝隙。
缝隙虽然极窄,却勉强能够躲两个人。
林茵一冲进来,他就抓住了这个女人,把她带进了缝隙里。
林茵却是一阵惊恐失措。
都这个时候了,老王竟然死死抱住了自己,一双大手伸进了马面裙里,同时重重的吻了上来。
老天爷啊!
这要被人看到了,会不会被一起浸猪笼?
她心中绝望的想着,却没有半点抵抗的意志,感觉到秦川作恶的手,反而阵阵心潮澎湃,忘情的张开了小嘴,迎接着对方的热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