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给大仙办婚礼,村民们瞬间沸腾起来。
不过,现在的秦川,并非青云大仙的样子,而是自己本来的模样,也算豁出去了。
村民们一直对丁三甲敢怒不敢言,现在终于等到了机会。
人们冲进了丁三甲家的院子里,开始热情的张罗起来。
很快,有关丁三甲的东西,全都被扔到了外面,大伙一起动手,重新装点起婚房。
秦川可不想自己的新家里,带着别人的生机和痕迹,就把生命原力释放出去,对整套别墅净化了一番。
很快,这房子就整洁如初,跟刚装修好似的。
过了一会儿,陶德旺、赵雅琳和罗小娟也赶来了,跟着一起忙碌,至于赵香月三个去了哪里,他们已经懒得去关心。
丁三甲断了双腿,被人也扔到院子外面,更是哭得一塌糊涂。
太惨了!
新郎变乞丐,竟然就在一瞬间。
被他欺负的村民们太解气了,从他身旁路过的时候,都会来上一脚。
听说青云大仙要娶陶芳蕊,整个听澜村都沸腾了。
家家户户都来祝贺,院子里挤不下,有人从家里扛来桌椅板凳,在院子外面的广场上,准备大摆宴席。
饭菜酒水不够,人们就从自己家里拿。
一场临时的婚礼,竟然成了听澜村的盛事。
秦川干脆决定,把婚礼从院子里,改为广场上。
中午时分,结婚仪式重新开始。
村里的鼓乐队自发前来演奏,现场一片热闹。
祝贺的、演奏的、做饭的、帮忙的……几乎整个村子都出动了。
没想到,打倒了一个丁三甲,会得到这样的支持,陶德旺和陶芳蕊一家感动不已。
秦川和陶芳蕊正式拜堂成亲,陶德旺作为长辈,端坐在椅子上,感动得眼泪汪汪。
罗小娟和赵雅琳在一旁陪伴着,也是红了眼睛,她们总有一种感觉,仿佛要嫁给秦川的人是自己。
这边正要夫妻对拜,外面突然有人喊叫起来。
“媳妇!媳妇!芳蕊是我媳妇啊!”
竟然来了一个不长眼的,难道是丁三甲反悔了?
众人一起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,却发现是一个畏首畏尾的男人,正站在一棵大树旁边,不甘的喊叫着。
秦川和陶芳蕊一看,也傻了眼。
竟然是徐老蔫!
听说徐老蔫被钱守富忽悠,提前回了村里,秦川和陶芳蕊正发愁呢,不知道回去该怎么解决。
哪里想得到,钱守富太狠了,竟然派人把徐老蔫送来了听澜村。
徐老蔫要是一位恶霸,秦川反而轻松了,一顿暴打下来,不信他不屈服。
偏偏这徐老蔫不是坏人,就是一个没出息的怂包。
发现这么多人看着自己,徐老蔫吓得缩在了大树后面,却依然在喊叫着:“我叫徐老蔫,芳蕊是我媳妇啊!你们太欺负人了!呜!呜!呜!”
这家伙哭得伤心,本来愤怒的村民,反而发不出火来,一个个大眼瞪小眼。
陶芳蕊这位村里的大美人,嫁去望月村,嫁给徐老蔫,村民们都有耳闻。
这事可奇葩了……
看着丈夫追来,陶芳蕊身子晃了晃,眼泪掉落下来:“小川!对不起,我的命好苦!”
她感觉,这个婚礼是办不成了。
秦川却抱住了她,温柔的说道:“好姐姐,等我去摆平!我会让徐老蔫祝咱们新婚幸福!”
啊?!
陶芳蕊简直不敢相信,他能有这种本事。
夺妻之恨,不共戴天啊!
秦川笑嘻嘻朝着徐老蔫走去。
“别打我!别打我!”徐老蔫吓得直哆嗦,抱住大树,嗷嗷惨叫。
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,村民们反而同情起来。
不远处,钱大宝远远看着这一切,不由得幸灾乐祸。
把徐老蔫送来,在听澜村搅局,正是他老子钱守富的馊主意。
至于会产生怎样的影响,他们才不管,反正能添乱就对了。
嘶!
钱大宝站了一会儿,就感觉腿疼得厉害,他的断腿一直长不好,也是邪门了。
这位挥了挥手,两个小弟扶着他,回到了车上。
一伙人继续在远处观察。
秦川走到徐老蔫身边,上来就热情的喊道:“老蔫哥?我想死你啦!”
啊?!
众人还以为他要打徐老蔫呢,哪里想得到,会是这样的反应。
徐老蔫也懵圈了,这是啥情况?
秦川上前,一把抱住了徐老蔫:“老蔫哥,你忘啦,你把芳蕊姐卖给我了,她是我媳妇,不是你媳妇!”
徐老蔫一听就急了,刚想辩解什么,就感觉浑身一阵虚弱无力,虚汗都冒出来了,竟然说不出话。
一股热流涌向脑袋,他还不由自主的,点了点头。
众人一看他的反应,全都露出了恍然的表情。
这位是觉得卖亏了,又来闹事吧?
敢坏大仙的好事,揍不死丫的!
秦川则压低了声音,对徐老蔫连环发问:
“芳蕊姐跟了你,就能变成你的女人了?”
“她怀了孩子,生出来是你的吗?”
“她给你父母养老送终,又苦苦支撑这么多年,难道付出的还不够?”
“要不是芳蕊姐一直拼死守着,你不知道要带多少绿帽,很爽吗?”
一通追问下来,徐老蔫泪流满面,他当然知道,一辈子也不可能真正成为陶芳蕊的男人,甚至恨不得陶芳蕊跟秦川好了,给自己一个名义上的孩子。
秦川突然语气一变:“老蔫哥,你看看我的腿!”
徐老蔫跟秦川从小一起长大,比他大上几岁,当然知道,秦川的瘸腿是不可能治好的。
这位低头一看,不由得瞪圆了眼睛。
那掀起的裤腿下面,竟然是一条健硕完好的腿!
秦川继续说道:“我的兽医技术精进了……咳咳……能够治好各种疑难杂症,你的病,也能治!”
一听这个,徐老蔫突然看到了人生的希望。
秦川看他的反应,就知道这事好办了,就继续说道:“芳蕊姐跟你没有领证,算你还有良心!让她以后跟我,我就给你治好病。你家的房子我出一百万买了,让你能去县城安心生活,再娶妻生子。同意你就点点头!”
徐老蔫消化了一下这些内容,不由得充满了期待,连连点头起来。
他老实,却不傻,当然明白这对自己的命运,有多大的影响。
能够重新做个男人,他愿意给秦川作牛作马。
陶芳蕊娶回家,一共就没见过几次,还自惭形秽,根本不敢有什么非分的想法,反而充满了愧疚。
让他放手,毫无心理压力。
他在县城打工多年,有了稳定的工作和生活,如果有一百万买套大房子,再娶个媳妇,生个孩子,谁还回村里种地啊?!
秦川一看他动摇了,就搂着他进入别墅里:“来!来!咱们好好商量商量!”
过了好一会儿,人们都等急了,陶芳蕊更是担惊害怕,两人才走了出来,竟然全都笑逐颜开,跟好兄弟似的。
徐老蔫来到婚礼现场,看着黑压压的人群,不由得有些胆怯,咬了咬牙,才鼓起勇气喊道:“其实陶芳蕊根本没有嫁给我,我们两个是假结婚,就是想给双方父母一个安慰!我敢对天发毒誓!”
一听这话,村民们全都如释重负。
问题解决就好,谁管他们家的乱糟事。
刚才在房间里,秦川轻松治好了徐老蔫,还给了他一百万。
徐老蔫则签署了两份协议,一份声明跟陶芳蕊再无瓜葛,一份证明他名下的宅基地和田地,全部转让给秦川。
这一下,他在望月村再无牵绊,这辈子也不考虑回来了。
临出门,徐老蔫还跪在地上,给秦川磕了三个响头。